明明她什么都拥有了。
想到这,脚踝处竟无端蔓延出一股痛意,像是一根丝线,一次又一次扯动着她的神经。
多少次黑夜,她缩在床上,抱着受伤的脚踝掉泪,甚至于有过轻生的念头。
于她而言,跳舞是她的唯一,也是院长妈妈留给她的唯一念想。
如果这辈子再也跳不了舞,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那时候的傅婳消颓且绝望。
更令她崩溃的是,校方查不到什么破绽,否认道具被人动过手脚,说只是偶然的质量问题。
哪怕她再三争辩,校方依旧不肯承认,只是草草给了她赔偿,意图息事宁人。
铺天盖地的绝望成了压垮傅婳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带着安眠药去了小时候练习的舞蹈室。
音乐声渐渐拉回了傅婳的思绪。
她看着大厅中优雅起舞的宾客,再想到房间里的另一个人,心底起了些兴致。
她脱下鞋子,赤脚走到裴闻渡面前,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裴先生会交际舞吗,要不要来一支?”
虽然傅婳主学古典舞,但基本的社交舞蹈她还是会的。
裴闻渡更不用说,世家大族这种礼仪是必不可少的。
望着眼前伸过来的纤细手掌,裴闻渡一直没有动,清隽的脸庞罕见多了几怔然。
傅婳蜷了蜷手指,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有些唐突。
她和裴闻渡现在顶多算睡过一次的合作伙伴。
而且,这合作还是她威逼利诱得来的。
依照男人恪守礼仪的性格,答应她的要求,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
他毕竟不是副人格,不会迁就她。
意识到这个,傅婳急忙把手缩了回来。
“不愿意也没关系,反正我……”
话音未落,男人已经靠近,手掌贴上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握住掌心,语气低沉:“脚会累吗?”
他在询问她的承受能力。
傅婳没想到男人居然会同意她的邀舞。
反应过来后,她摇摇头:“无碍。”
伴随着楼下的音乐,傅婳轻轻将手搭在裴闻渡身上,另一只手与之交握。
一前一后,两人非常有默契的配合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