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也忙于仓库的秋季收购,也没有再细问。
这一日,耒小春在一家会所内,已经喝了太多酒,但是对方还在不停地逼她喝酒,她握着酒杯的手都已经没有力气,酒杯是歪的,人也是歪的,似乎随时会从座位上栽下来。
可她还是尽量保持着清醒,口齿清晰地说,“宋总,我们是老朋友了吧?你手头有很多经销链,我不相信你弄不了这个平安镇的辣椒酱,你的手头有很多辣椒酱的销售渠道,有,对吧?我看到有很多……”
被称为宋总的男人,眸底里都是鄙视,“不瞒耒小姐,你们那点辣椒酱,放在我这里根本不算事儿,但是,我凭什么帮你呢?”
“以前,我们合作过很多次,每次我都会关照你……”
“耒小姐,你也说,是以前了。以前也是看在方总的面子上,才没有和你计较,但是现在,你已经落手的凤凰不如鸡,我和你合作有什么好处呢?你送给我几瓶辣椒酱吗?”
对方的语气里充满讽刺,耒小春就算醉得站都站不稳,也知道和此人之间是绝对不可能合作成功的了。
手中的酒杯就这么倒在桌上,酒渍顺着桌面肆意流通,“我,懂了,宋总,再见。”
说着她站起来,就冲出了会所。
在街道上跌跌撞撞地走着,被风一吹,只觉得胃里翻腾,哇地吐了出来。
她难受地将身体靠在路边的站台杆上,仰头望着天空,这一段时间的遭遇,让她忽然有一种错觉,就是自己又成了那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懂,就这么懵懂地往上冲,撞了一个个的南墙。
她有点不信邪,她在广州这些年的努力是实实在在的,怎么可能因为,没有方金阳的背景,就一切都变了?
没有方金阳和陆羽的加持,她寸步难行?
这是她不能够接受的。
她眼前渐渐的模糊,眼见着就要歪倒下去,一个人匆匆地赶来,将她扶住,“小春,你何苦这样折腾自己?”
耒小春抬头看了他一眼,“方金阳……”
然后就彻底的醉倒过去。
耒小春是在酒店里醒来的,洁白的床单,洁白的墙壁,屋里很安静,窗台上的花瓶里有鲜花。
她发现自己只穿着睡衣,而且这件睡衣并不是她自己的,而是一件明显是新买的丝绸睡衣,她一惊,连忙检查自己的身体,却又觉得身体无没有任何异样。
恰巧这时候,门打开,方金阳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餐车,餐车上放着丰富的美食。
关上了门,看到耒小春正茫然看着他,他说,“放心,什么都没有发生,就是你吐了,把自己的衣服吐得很臭,所以我替你换了衣服,我是闭着眼睛换的,我什么都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