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严武见众人都没有提出异议,便毫不犹豫地大声下达命令:“即刻传达我的军令,停止渡河,迅速集结所有军队,立刻赶往南浦镇提前布置埋伏!”
“只要这场战斗能够取得胜利,那么平壤的唐军估计就只剩下不到四五千人了,到那时我们只需静静等待大王的援兵抵达,说不定还有机会重新夺回失去的城池!”
听到莫严武这番慷慨激昂的说辞,几位将领仿佛被打了一针强心剂一般,原本有些低落的心气瞬间高涨起来,心中也不禁燃起了一丝丝希望的火苗,他们二话不说,立即转身开始积极地动员起各自麾下的士兵们。
在距离南浦镇北面约十里之外的地方,有一个名叫葛川的小村庄,这个村子规模不大,全村加起来还不足五十户人家,村民们平日里主要依靠打猎和捕鱼维持生计。
此时正值申时,然而整个村子里却是异常安静,家家户户都紧紧关闭着自家的大门,四周弥漫着一种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诡异氛围。
李臻骑着一匹枣红色战马静静地伫立在村庄几里外的一座山岗之上,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不知为何,他的心头总是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似乎有一丝潜在的危险正在悄然逼近。
就在这时,一匹快马犹如闪电般疾驰而来,待到那匹骏马奔至近前,马上的士兵敏捷地翻身跃下马来,双手抱拳向李臻行礼:“启禀将军,前方五里外的山中发现了敌军的踪迹!”
李臻闻听此言,脸色微微一变,眉头紧皱,“此地怎会突然出现敌军?”
士兵连忙回答道:“回将军,依属下之见,很有可能是平壤城中的那些残兵败将得知了我军此番行军路线,故而特意在此设下埋伏,企图给我们来个出其不意!”
“他们有多少人?”
“属下不敢靠得太近,具体人数不详,若是平壤残兵,应该不超过四千人。”
李臻冷哼一声,眼中满是轻蔑之色,“这群酒囊饭袋般的废物难道还妄图找咱们报仇雪恨、夺回颜面不成?他们显然是因为拿不下平壤,又见咱们这边人数较少,所以就想来捏软柿子了!真是不自量力!”
一旁的副将听闻此言,脸上露出深深的忧虑之色,赶忙拱手进言道:“将军,眼下咱们仅有区区两千兵马,且还要分神看守那五百名俘虏,若是敌军兵力远超我方预期,一旦双方短兵相接,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李臻却对副将的担忧不以为意,“本将军坚信内卫所提供的情报绝对准确!弓裔在平壤城中只留有五千兵马,几十里外的取城驻扎了两千兵马,杨岳则驻扎了一千人,就算今天碰巧三城的兵马都在前方,顶多也不过就是六七千之众罢了,以咱们的战力,又有何所畏惧!”
副将听后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再次开口提议:“将军,不知能否考虑绕过前方的村庄?如此或许可以避开可能存在的伏兵。”
那名士兵闻言连忙摇头,“周将军,若是选择绕道而行的话,至少得多走上二十几里路程!”
李臻脸色一沉,“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对方不过是一群残兵败将而已,倘若真被他们吓得改道绕行,岂不是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周都尉,你率领你麾下兵马负责右翼防御,把那五百名俘虏统统安排在队伍的最外层,若这些俘虏胆敢趁机闹事暴动或是企图逃跑,不必手下留情,格杀勿论!”
“末将领命!”
“肖都尉听令!此次作战,你们营作为后军,务必要严密防守,绝不能让敌军有丝毫机会切断我军退路!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肖都尉连忙抱拳躬身应道:“末将谨遵军令!定当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