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陛下,这么多俘虏,如若俘虏之中闹起来,或者晚上有人逃跑该当如何?”
张文有些顾虑,毕竟这也太多了。
白天还好,一旦晚上难免出现疏漏。并且看陛下这意思,明日还得继续朝覆卮山开拔,准备一举拿下覆卮山。
如此一来,肯定没法留下太多人看守这群贼人。
闻言赵铭略作思忖,这才笑道,“这好办。
给他们十人任命一个临时的管事,让他们自己监督自己。”
“自己监督自己?”张文愕然。
“陛下,这会不会有些不妥?一旦这集体闹事。。。。。”
“那就给管事的每顿多一点口粮,给他们放点权。
看到挑事的告诉他们别自己管,就吩咐那个管事的去管,无论是打还是骂,只要不弄出人命你们都不要介入。
并且告诉他们,不会杀他们。
只不过是押送他们回城干劳役,就像是朝廷服劳役一样,只要做完一定期限完成一定任务就能免除责罚。
往后还能分到土地重新该种田就种田。
不过往后这服劳役,那也是现在的管事管着他们。
当然如若管事监守自盗,也可以让他们自发检举,核实正确。那检举人担任管事,此前的管事挨罚。
也可以让他们自己检举旁人,如若发现管事没发现异常,他们检举成功。
那就说明管事不利,检举人同样成为新的管事。”
随着赵铭这番计策说完,张文愣了愣,旋即躬身朝赵铭行了一礼。
再度抬起头时,看向赵铭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敬意。
“陛下,您还说让我和柳先生多学学,微臣看来还是得跟陛下学学,陛下您总有能完美解决问题的法子。”
这番话,张文说的真心实意,他真的越来越佩服这外甥了。
简直就像是无所不能,什么事情都能说的头头是道,似乎什么都懂一些。
“呵呵!你啊,这要是按照现如今我大乾律法,是不是我可以把这理解为口头贿赂?”赵铭指着张文笑着调侃。
要知道大乾律如今是沿用大秦律,其中有一点就是不得夸赞官员,也不能辱骂官员。
“好了,索性我也不是官,不过往后这种话就不要说了。
而且我也只是偶尔碰到事了才能灵机一动想到法子,你也要多想想,不要遇到事就问我。”
对于张文这个大舅,赵铭是很看重的。
对方虽然还没有太多的主观能动性,但其实已经在飞速成长了。
起码在管理后勤方面,对方不说做到柳文和那般事无巨细,那也比寻常书吏厉害得多。
然而对方此前还不过是窝里沟的贼寇。
对比一下,王铁匠和老曹,赵雄几人,就可见一斑。
老王脑子里不是女人就是打打杀杀。
老曹这人脑子里不是勾心斗角就是人情世故,赵雄这人倒是好点,起码听话,就是没什么才华,规规矩矩没有出彩之处。
相较之下,张文简直就是窝里沟的一块璞玉。
除此之外,窝里沟貌似还真没什么特别出彩的了。
——
入夜时分,张家村已经升腾起一堆堆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