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查看了死亡的喜鹊,太医不禁冷汗如雨下,拱拱手,瑟缩地禀告:“太后娘娘,这金丹表面上并无毒,只是每一样药材加在一起,所产生的药性虽然不能称之为毒,可是对鸟类则是不能承受,长此以往,人也会耐受不住,而会中毒的。”
无奈银针,试毒等,都无法验出金丹中的毒。
没想到,竟然被一只小小的鸟儿给“验”出来了。
“哼,这个元妖道,竟然敢害哀家!”皇太后大怒,本来还想着要救元药师一命,此刻她决定将金丹统统扔掉,然后命人传话给皇帝,重重惩治元药师。
另一方面,宋轻寒带人去查那字条上所说之事。
自然很快就查到了。
那字条是他与符雅然事先商量好的,先放在袖口之中,等到服食金丹的时候,一同“服下”,然后再在皇帝到时,当众吐出来。
“爱妃,你没事吧,那金丹可是有毒。”宋轻寒回府之后便关切地问道。
符雅然笑了,“没事,我自然是先服下解毒灵药再服金丹的。”
她戒指里面的解毒水,可解百毒,并不害怕金丹之毒。
不过,身体到底是要承受一些,难免有些不舒服罢了。
“听说吴王世子被抓起来了?”
符雅然皱皱眉头,“仅仅是被抓起来么?”
“明日早朝,皇上已命人拨好废世子的旨意。”
宋轻寒说道,“那张字条,很容易令人想到元药师与外廷勾结。本王查到元药师与吴王世子和缪南景他们,还真有勾结,呵呵,将此事一并禀了皇上;”
“另外,南康王爷被皇上贬出了帝都,连王府也没收了。”
宋轻寒摇摇头,“这次南康王爷可谓是无辜,不过羿修诚如此蹦哒,南康王却睁只眼闭只眼,可见他心也是不安份的。以后他若是安份些还好,若是还不安份,怕是连这个王爷也做不成。”
“那羿修诚和褚氏呢?”符雅然眯眯眼,声音格外冷了。
南康王要搬出帝都了,羿修诚肯定会跟着离开,到时候,哪怕是刺杀,她也不会放过羿修诚。
前世所遭的罪,时时在眼前浮现,符雅然以往并不是不愿意杀羿修诚,而是杀掉此人,会有很多麻烦。
现在南康王府这座大船快要沉没了,杀羿修诚这样的庶子,简直毫无麻烦可言。
“听闻那褚氏一直在暗中帮着羿修诚周旋,这次南康王被贬,褚氏遭到了王爷的惩治,似乎是被赐了一杯毒酒,昨日就埋了。羿修诚一病不起,怕是今日举家搬出城时,要拿马车运着走了。”宋轻寒道。
符雅然轻轻道,“我想去看看。”
“本王陪你去。”
帝都的街头,人山人海,百姓们都在看南康王搬出王府之景。
坐在香客茗的茶楼二层,符雅然品茗着,目光落在王府车队中的第二辆马车上。
马车帘子大开着,露出里面那张英俊但惨白的男性脸庞,削瘦了许多,眼睛里面的狰狞与不甘显而易见。
符雅然看着这副病容的羿修诚,她微微笑了一下,可眼睛里面却没有笑意。
想到前世羿修诚封爵时的情景,与此时此刻,相差千里万里。
可她也想到前世自己的下场,果然也是相差千里万里呢。
“听说这羿三公子病得很重,爱妃就不要多看他了,免得脏了眼睛。”宋轻寒在旁扬声说道,语气之中难免有些醋意。
符雅然听了出来,收回视线,望着面前这张俊美的面容,“王爷,羿三公子还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