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因为七姨娘身子不适,老侯爷那日不知是怎么了,竟反常地去了八姨娘的院子,于是八姨娘便有了你舅父澹台擒。”
“也仅仅不过是这一次而已,之后那么多年老侯爷都没有再近过八姨娘的身,结果八姨娘不甘寂寞与其表兄勾搭在一起,便有了后来的丑事。”
听到这里,符雅然其实很想问问,外祖母私奔又是怎么回事。
不过,眼下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年往事,实在没必要再追究下去。
她想知道家宴上的事情。
“老侯爷并不在意这件丑事,反而还命人将八姨娘与其表兄合葬于一处,给了个全尸,只不过自那以后老爷在府中的日子不太好过……”
符雅然将冷月玉璧拿出来,递到聂伯面前,“此物你可见过?”
“你外祖母七姨娘的。”聂伯识得。
“老夫人可有?”
“怎么会?这是七姨娘的,有一对,怎么只剩一个?”聂伯问她,“这是七姨娘的传家宝,后来你母亲身子不适,便将此一对给了你母亲随身携带,老侯爷对七姨娘所出的女儿甚是疼宠,你母亲当初在侯府可谓是要风得风要求得雨,虽然身子不适,可是有老侯爷的百般宠爱,却是日子过得极好,既然七姨娘私奔,也没能断了老侯爷对你母亲的宠爱。”
“我娘亲的病,自胎里带的?”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过这件事。
聂伯沉吟了下,“倒是不曾听过。”
不是胎里带的,那便是之后得的病。
符雅然想到那次家宴,“娘亲的病有多久了?”
“好多年了,出嫁之前就有,至于是哪一年,这倒是不知了。”
聂伯语重心长地说道,“表小姐,今日之事,您也莫要怪老爷,毕竟曼晴小姐是老爷所出,若是换成是符大将军,必定与老爷是同样的心思的。”
符雅然知道,如果换成她的父亲,怕是早将那些害他女儿的斩杀干净了。
父亲的个性暴戾冲动,曾经也只有母亲能与她相合。
这些人符雅然并未见他,也不知变得如何了。
不过父亲知错会改,更是明察秋毫。
澹台擒不是她父亲,就算易地而处,父亲处在澹台擒的这个位置,也决定不会做出如澹台擒这般决定。
至于澹台曼晴肚子里面孩子被害得快要掉了,甚至是有性命之忧,只单看如今澹台擒对这对母女的态度便可知,纵然那孩子真的要掉了,获得最大收益者也是那对母女。
难道当她看不出来么?
此前澹台擒冷落那对母女,如今已然为了那对母女而发作自己。
瞥了桌上的冷月玉璧和小圆盒,这些分别牵涉到她母亲和外祖母,如今她们都已经不在,可与之有关联的侯府老夫人还在。
看来她能找的人只有老夫人。
如今在缪氏手中母亲的铺面皆已归还,只剩下老夫人手中攥着的那一大部分了。
老夫人,我们以后有得相处了。
至于母亲病疾是什么时候有的,既然不是胎里带的,那便只有两种可能,自然生长,以及人为施予。
而她怀疑后者的可能性极大,因为,从头到尾,外祖母受宠爱以至于产下母亲,无一不受老侯爷的宠爱,老夫人表面上不争宠,但却不动声色将八姨娘纳入内宅,这个动机,目的性太强了,从老侯爷反常进了八姨娘院门一次,之后终生未再涉足,便是极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