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庶放声狂笑,目光带着淫邪,“寿衡郡主,实话告诉你罢,进了我这山寨的,女子为妾,男子为奴,要么便是一个死!”
符雅然摇头,“不知大寨主是否信命,本郡主正好会算命,要么送你一卦,今日这山寨包括大寨主你,皆有血光之灾。”
“你的意思是,棱抚城中那些势力都会抢你这个郡主,从而杀入山寨,哼,郡主你未免想得也太天真了,告诉你,那些势力个个狐狸得很,你区区一个小女子,还不配!”
司徒庶嗤道。
“那城主大印可配?”符雅然问。
司徒庶看过来,目光像是在看一个三岁小孩子般轻蔑,“你身上真有城主大印?你以为本寨主会相信?连本寨主都不相信之事,你以为那些势力头头会相信?”
她竟然会被皇帝封为郡主,究竟何德何能,就因为长得好看?司徒庶真怀疑那皇帝是不是跟这郡主一样的蠢?
这时就见符雅然缓缓伸出青葱似的食指左右轻轻晃了晃,遥遥点点司徒庶眉心,就见她眉弯轻轻挑起,嘴角便浮动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非也,本郡主身上是没有城主大印,但你这山寨有,并且很快宣扬得全城皆知,引动各方势力,拉开血流成河的序幕;司徒庶你赶紧准备逃命吧,哦对了,如果你跪在本郡主脚下磕三个响头求我出主意救命救你这寨中一干人等,本郡主会发慈悲的。”
“啊——呸——!”
司徒庶嫌恶嗤喝,他扭过头去,仿佛符雅然是一团脏物,都不屑于再看一眼,虽然这是一等一的绝色,可却令他恶心至极。
正好在这时,一名貌丑又矮挫的小喽罗进来,司徒庶直接招手让他过来,吩咐一声,“哼,今日本寨主把寿衡郡主赏给你朱七做洗脚丫鬟,随便你怎么玩……”
“大、大寨主!”
朱七像是完全没有听到,战战兢兢地禀报,“方才寨中有人要出去,我等见那人神色不好,便前去检查再放他出寨,可谁知道竟然检查出了这个。”
说着,他自身后把藏着的一枚四四方方淡青色的玉璧拿出,哆哆嗦嗦送到司徒庶手上,问,“大寨主,这、这不会是城主大印吧?”
司徒庶闻言,劈手夺过那玉璧,放在面前仔仔细细查看一遍,眼中露出惊恐又惊喜的神色来,仿佛突然想到什么,他猛地扭头朝符雅然的方向看去,谁知那里竟是一空。
他心下微惊,抬眸逡巡,就见大堂的正上方主位上那宽大雄浑的大寨主座椅上,慵懒地坐着一名纤瘦却绝色的女子,女子双腿交叠,修长的裙幅笼罩下来,堪堪露出了鸳鸯绣鞋的一角,她这副懒散闲逸的姿态,仿佛在俯瞰这世间所有的不可一世。
“郡主,这果真是城主大印!”司徒庶急急道。
此时此刻他也不屑于跟符雅然计较她擅坐大寨主之位的罪过,将大印递上前,司徒庶耀武扬威,神彩飞扬,“看起来你还有点用处,知道这城主大印必然会落到本寨主的手中……”
“大寨主你忘记本郡主后半句话了。”
符雅然道,她轻抚着指尖上的玉戒子,微微眯起眼,遥遥端祥着司徒庶手中的城主大印,前世今生,这是她第一次见此物,虽然比不上玉玺精致尊贵,但这块大玉的确是稀世之物,难怪会被做成棱抚城的城主大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