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他们必然是晓得符雅然的能耐,所以才会许婚,以此为饵让她在贤郡王失踪一事之内出力。
澹台擒自是忠君爱国,只是相比起来,现在的他更不希望再看到符雅然陷入危险。
他要告诉她,贤郡王救与不救都与她无关,她只要保重身子,好好活著,就很好了。
松开拳头,澹台擒跟出府去,看着那辆华贵无比的马车渐渐远去,蓦地捏紧拳头,他怆然停步,如今他又有什么资格说她?从前他是怎么对她的,他甚至还差点害死她最倚重的丫鬟石蕾,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吧。
马车中的符雅然并不知道澹台擒的想法,她抚着细腕间的红绳,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心下在告诉自己,就快了,快结束了,待父亲昭雪,她便向长公主提救贤郡王之事。
他们就快要见面了,不管是以何处形式。
若是给外人知晓,一定认为她是攀龙附凤,想借着救贤郡王,做郡王妃;
只是无人知晓,为了贤郡王,郡王妃不重要,哪怕做妾也行,她要的只是他的平安;
上一世,是贤郡王助她的符家;这一世,轮到她出手帮他了。
没人知道,她对贤郡王有着两世的惺惺相惜;她对贤郡王产生的爱意,是从他临别时说的那句话开始,是从这红绳而深;她这样身份之人,怎么敢高攀天之骄子的贤郡王,无非是他抛来了情丝,她才敢生出这般的心思……
马车里面突然一晃,接着整个车厢几乎要站起来,符雅然在马车里摔了个七荤八素,多亏石蕾从旁周护,才没摔伤。
“好大的胆子!”
石蕾在马车稳住之后,纵身一下跃出,就要拿周五是问。
可周五也是一肚子火,旨着突然闯到马车前的年轻男子大叱,“莫凛公子,你究竟想干甚么?!”
挡住马车去路的,正是震山将军之子莫凛,也是曾经与符雅然结亲的人。
“本公子想见郡主,你把马车停下,让本公子上马车去。”莫凛站在马车前,毫不变色,声音锐利,犹如寒冬料峭的冰刃,他冷傲地抬起下巴,发号施令,一双眸子,瞳黑幽深,眼白冰凉,直直盯着周五所驾的马车。
真是好大的胆子,周五这是头一回见,此人实在太嚣张了。
正想着,便见莫凛绕过马,快步来到近前,当场就要进车厢。
“站住!”
周五大叱,翻身下马就要阻拦,可莫凛哪里会听他的,掀帘子便要进到马车厢内,周五焦急眼看着拦不住了,就在这时,莫凛突然朝后退。
到近前,周五一看,也吓一跳,郡主拿着宝剑寒光凛凛,难怪莫凛公子会却步退出。
“去惠斋茶庄吧。”
符雅然的声音冷淡地从马车之中传出来,随后便让周五赶着马车而去。
她自然是先去驿站见过了关枚知府,随后让周五把马车赶到惠斋茶庄。
进了茶庄立时便有伙计将她引到楼上,说那莫凛公子已然恭候多时。
在雅间内落座,符雅然淡淡地看了一眼对面的莫凛。
亲自为她倒了一盏茶,莫凛冷冷发笑,“还以为你这次真的会死了,至少本公子订过亲事之事也能很快烟消云散,没想到你这么不容易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