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面鸦雀无声,大家都看着郡主,等待她的命令。
“那我们就探一探这几大势力罢。”符雅然轻轻地说道。
闻言,无情眼皮子直跳,直觉接下来的事情不妙极了。
屋子里面的人们目光湛湛,齐齐望向符雅然,不知道这位深闺之中的郡主,接下来会做如何的安排:“你将沈歙的认罪书送到万楼阁,就说出千两黄金买沈歙首级,让万楼阁三日之内奉上。”就让本郡主看看,这棱抚城的水有多深罢!
“小姐要杀沈歙?不如让奴婢回帝都把人杀了,首级拿来……”石蕾连忙说道,甚至还有些奇怪。
符雅然看她一眼,石蕾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连忙垂下头抿着唇到一边收拾东西去。
沈歙有一养子沈拧,乃是胡虏弃儿,当初棱抚城主罗狷归顺于大魏国,便是有沈歙从中劝和,得出的善果;
不过,后来沈歙结识缪松扬,便南下来到帝都,与缪松扬暗中勾结,掌管着其手下庞大的财富,最终被符雅然借着与震山将军之子订亲宴时,将缪松扬及其党羽抓获,列其数条大罪,而这沈歙如今还关在帝都大牢之中。
符雅然之所以明知如此,还要命人前去万楼阁,是为把棱抚城这池中之水搅得更浑。
见无情要亲自去,她止住他,“你手上那轻功斐然的四名奴才,便挑一个,让他前去吧,莫要露了形迹。”
“是。”
无情带着人退下去,石蕾已经将客栈房间中的一用之物都收拾好,为小姐倒了杯热茶,请她坐下。
一路行来,马车颠簸符雅然早已被身子麻木住了,现在只想躺下,或者是在屋内走上两活,使身子听使唤些。
“小姐脸色太不好了,多亏无情他们一直跟着您,若是不认识的,铁定会更担心!”石蕾抚着符雅然在屋内活动腿脚。
符雅然笑了,“你的意思是说,我身子不好,他们就做事没有信心吧,放心,这一次咱们只是探查,不会兴师动众,这里并不是大魏国的其他城池,我知道深浅。”
棱抚城大部分居住着胡虏百姓,城中的几大势力也多为犄角。
当初城主罗狷将棱抚城拧成一股绳,没人敢反对,在此情况之下才归顺了大魏国。
后来城主一死,这股势力便立刻分崩离析,一下子分裂成了四股势力,分别是罗狷的儿子罗府,他们尽极想将棱抚城重新捏成一团,置于自己麾下;
其次便是阴川聂氏,当初罗狷带着棱抚城投靠大魏国时,聂氏一族便极力反对,而罗狷一死,聂氏便迅速壮大起来;
再次是胡虏谷糜儿带领的,起初与罗狷投靠魏国,后来罗狷死,便迅速建立自己的势力,既与魏国交好,也与其他胡虏势力安定相处。
最后是晏家一脉,晏承是魏国人,曾经是罗狷手下的部将,拥有兵将。
除此之外,万楼阁这帮外来势力,听说背后有西秦撑腰,实际上是西秦人暗中以做头颅买卖生意为名而建立的,势力相当庞大;
还有是棱抚城众山头的山匪横行,狡猾得紧,各种打秋风,甚是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