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颖川侯眼眸一眯,“你果真是有背而来,既如此,这朝廷也有你说话之地,你去罢。”
“那是自然。”丰彦发出一道冷笑,寒声说道,“本公子不相信你贿赂邢侍郎就仅仅这一套金杯,来呀,继续搜!”
说罢,便一挥手,底下的人便将整个亭子搜查起来。
丰彦重新走回去坐下,虽说已经抓住了把柄,可他的心头依然跳得厉害,胸口汹涌恨潮,使得他那尚嫌稚嫩的脸颊微微烧红起来,手握着椅子扶手都轻微地颤抖儿,他一双晶莹的大眼睛充斥着万年寒凉的冰,直直盯着面前一切。
便有御史中丞的手下人,迅速离开,朝外头传信去了。
刚一开始季方听说丰彦有招儿,他本来并没有太大的把握,前来此,也只是为了震慑一番颖川侯他们。
是以,只是把人布置到花楼外头,待有消息之后再去通知他们。
此刻,见一队公差持刀围上来,直接就要将人犯逮捕,见状,邢侍郎连连吃惊。
颖川侯见着带刀的公差无礼地围过来,他眉头一阵阵压下,“空口无凭,丰彦,你做得太过了,还不快快把人辙去?!御史中丞,难道你也要跟着个小儿,在此玩闹吗?!再这样下去,本侯绝不轻饶!”
丰彦面色一变,“腾”地站起来,手猛地拍向桌子,“啪”地一声震响,他勃然厉叱,“无耻的颖川侯,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吗?!”
颖川侯冷叱,气得脸色铁青,“什么狡辩,莫要胡说!”
他还是头一回被个小儿欺负到如此地步。
“究竟胡说的人是谁,看看便知。”丰彦昂然说道,冲外头查看一眼,就见自己父亲大理寺卿丰坚海风尘仆仆地赶回来,“父亲,可查找到罪证?”
“嗯。”
丰坚海深深一点头,目光朝颖川侯和邢侍郎看去,“尔等,是随本官去公堂,还是让这花楼成为公堂?”
身后的护卫却是手拿着锁犯人的锁链,一路发出叮铃当郎的声音。
那意味分明,若是在这花楼之中审问,那么到时候颖川侯与邢侍郎就势必会被锁回大牢,那时,所有的百姓都会前来看热闹,会更丢脸面。
“回公堂,回刑部!”
邢侍郎连连说道,根本不给颖川侯说话的机会。
“好啊,回刑部自然更好。”丰坚海点头,若是去大理寺,反而容易会落人话柄。
在刑部审出来那便是更好了。
邢侍郎显然认为在邢部,他占据了人和地利,一定能够脱罪。
一大群人自花楼移向刑部,路上无数看热闹的人围观。
刑部尚书突然听说手下的人揽了一桩大案子,就想把案子推给邢侍郎,结果却听闻邢侍郎居然也牵涉在这桩大案子之中,顿时便没了言语。
只是手下的话还没说完,颖川侯也被底下的差役给押进了刑部大堂。
这时候刑部尚书根本坐不住了,赶紧带人前来。
他路上想着,也许此事能大事化小,这才多大点事,不就在花楼里面看到颖川侯与邢侍郎用了纯金打造的酒具么,有什么嘛……
结果,连御史中丞,大理寺卿都来了。
众多官员聚集,个个都不是小角色,偏偏这个案子,居然要他来审。
拱拱手,刑部尚书额上的汗下来了,“季大人,丰大人,这个案子怕是有难度啊,不如请示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