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时才看向澹台擒,轻细的声音柔软传来,“三舅像想私底下说话,那便去鸟屋吧,正好我要过去。”
并不理会澹台擒,符雅然直接走了。
“哦对了,”符雅然突然停下脚步,她扭头朝着澹台擒望去,“之前的确是我有点冒犯到老夫人了,不如这样吧,我设宴请个罪,其他的都由老夫人定,三舅父你去告诉一声吧。”
之后,她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澹台擒听到这话几乎有点气到傻眼,符雅然竟然让他亲自前去传话,如此目无尊长!
而且既然知道是求罪,那还用得着设宴,直接便去荣锦堂外跪着岂不是更显诚意。
澹台擒脸色阴沉:符雅然又想打甚么主意?
“哼,你这简直是不孝!”澹台擒瞪着进鸟屋玩耍的符雅然,他感到气愤极了。
眼看着澹台擒被气走,崔氏说道,“三弟必然不会去送信,不如让丫鬟去荣锦堂一趟?”
“二夫人,不如您去送吧。”韵棠连忙说道,见崔氏讪讪地,她鼓励道:“这次是小姐向老夫人赔罪,到时候二夫人也到场,一块向老夫人赔个罪,一家人矛盾便解开了,您看多好。”
见崔氏依然犹豫,韵棠道,“要不让小姐派几名侍卫随夫人您前去?”
“哪里能如此做。”
崔氏连忙摆手,如果真这样做的话,可就不是什么赔罪,而是前去示威了,“那,本夫人便去了。”
目送崔氏离去,韵棠微微一笑,转身进了鸟屋,见小姐正在拿米粒喂鸟,便上前说道,“小姐,崔夫人已经走了,去了荣锦堂。”
“难道三老爷真的不会去通知老夫人吗?”韵棠不解。
符雅然扬了一手的米粒,只见笼中的鸟儿们便爱理不理似地,米撒了一地,可却并没有被捡吃多少。
见此情景,符雅然动了动粉嫩的唇瓣,道:“澹台擒马上就回来了。”
“诶?”
听得这话,韵棠一头雾水,小姐这话是甚么意思?
“小姐,三老爷来了。”
身后的婆子赶上前来禀告。
韵棠扭头看去,发现澹台擒已经进了黄鹂院,顿时脸色一白:竟然给小姐说中了。
澹台擒见崔氏走了,他便又回来了,因为当着崔氏的面,他有很多话都没办法对符雅然说。
将米粒归入米盒中,符雅然出了鸟屋,似笑非笑地看着来人,“莫非是有东西落在了此处?”
澹台擒一整神色,道:“雅然,不管你心里有怎样计划,设宴请罪一事,都不得有任何乱来,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