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老夫人闻言脸色彻底沉冷下来,直直盯着澹台擒,眼中闪动着毒光:“如今你这是要违抗母亲么,我们侯府之事从来都是自己说了算,便算是皇上那里,只要你懂得行事,也能改变,这世上之事哪里有什么公理,公理是权势创造出来的。”
“人心才是最重要的,皇上得人心,百姓拥戴,这侯府母亲得人心,侯府的人也会向着母亲的,那些与人心背道而驰者,都是不行的。”
老夫人冷冷盯着他,“你这是说老身不得人心?”
“母亲自己知晓。”澹台擒长下眼皮子,语气淡淡地道,“内宅之事,儿子不好说什么,只是二姑娘的婚事也该打紧了,大姑娘虽然犯了错,也是因为年已十九,若是能早些为她们考虑的话,也不至于走到这个地步落到这般下场,三小姐虽然是嫡出,可到底年纪小一些,侯府的女儿就算是庶出,只要嫁个好人家,也还是能为侯府谋利的,母亲应该想开的,多为她们着想一些。”
“孽畜!”老夫人闻言大怒,“你就这般说你的母亲?!老身这么多年疼爱于你,便是落得一个不为庶出子女着想?若早知道你如此狼子野心,吃里扒外,当初莫不如掐死你!”
澹台擒闻言惊怔,望着老夫人,清晰地看到老夫人眼底切实的毒辣光芒。
当即,澹台擒垂下头去,拱拱手,“母亲这么多年的疼爱,儿子领了,只是母亲要求之事,恕儿子无法答应,告辞。”
看着澹台擒离开,老夫人脸色阴沉到极点,一双眼睛淬了毒般,恶狠狠地盯着澹台擒的背影。
随后澹台扬听说了此事赶了过来,对老夫人说道,“祖母,不如就请大理寺与京兆府来人查掌此案,到底要为嘉儿讨回个公道!”
“扬哥儿,此案让刑部来查证,不用必大理寺,那个丰坚海与寿衡郡主关系不一般。”老夫人冷冷地说道。
见澹台擒离去,二老爷恼怒地走向老夫人,哼唧一声,“娘,你看看老三这样子,当初我就说嘛,他死了侯府才安宁,您非得留着……啧啧,现在算是尝到滋味了吧?!”
“二爷,若是你能争点气,何至于让母亲这般受委屈?!”崔氏道。
她趁机打击澹台庸元,因为之前被澹台庸元打的那一巴掌,她一直怀恨于心,这一辈子她还没受过这种委屈,何况这次澹台庸元到地方赴任比曾经那可是快乐不少,还不是因为那个妖艳花楼女子要随他一同前去……只要想到此,崔氏便怄火得很。
澹台庸元瞪她:“你这是又觉得老三比我好,既如此你还待在这里做甚?!”
崔氏冷笑,“妾身甚么都没说,倒是二爷你,自己心里倒是挺有数的嘛,知道连个庶子都比不上——”
“崔氏!”
澹台庸元自打了崔氏那一巴掌,便是脾气上涨了,接着便是愈发看崔氏不顺眼,尤其是每每想到自己处处受制于崔氏,他便觉得这口气越聚越多出不来,想当初崔氏多温婉贤淑,现在整个一母夜叉,仗着自己出身好,对他寸寸压制,同为嫡子,兄长纳了多少妾,在外头又流连多少花丛,可他呢,只能枯守着崔氏一人,一点儿男子气概都没有!
澹台庸元气得又上前吼,崔氏这次反而不怕了,直接伸着脸过去,跟着扯嗓子吼:“打啊,你打啊,你再敢打我一巴掌,马上和离!”
崔氏的娘家并非像娄氏那般距离远而且官职不高,上次被打是崔氏从来没想过的,如今她早做好了打算,和离,她的娘家已来了人,崔氏也想好了,既然侯府积弱,她便拼得离开这侯府,免得到时候惹一身臊!
“行了。”
老夫人扬声止住两人争吵,扭头责备崔氏,“你是书香出身,不是早知道老二是个大老粗么,还跟他计较什么?现在儿女都长大了,尤其是女儿,已到婚配年纪,你这个当娘的闹着和离,让女儿今后怎么嫁人?以后这种话不能再说!”
虽训了崔氏,老夫人却是警告地盯一眼澹台庸元,都要离开了还不得安宁。
“行了,老二你走罢,府内的事不用你管,快走吧!”老夫人赶苍蝇似地把人往外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