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老夫人止住他,神色愠怒不已,却也缓过神来,冷冷道,“不一定是曹侍卫背叛了,符雅然胆大包天,在侯府内她不敢动手怕我抓她小辫子,但在侯府外便不一样了……”
澹台庸元更是一阵后怕与愤怒,“如此说来,那药会不会落在符雅然的手中?”
“这段日子她已在暗中查她母亲的死因了,哼,那与老身有甚么关系,真是愚蠢,她这样查下去绝不会有半分收获,倒是七姨娘之事,若再这样下去,当年七姨娘之事必然会漏出来。”
澹台庸元捏紧了拳头,望着老夫人,“怎么办啊娘!”
“老二,”老夫人慢慢抬眸,眼中是满满的杀意,一字一句道,“符雅然,不能再留她了,既然她不肯离开,那就让她永远留在这侯府罢!”
澹台擒拿着符雅然给的锦带便命人悄悄去查,他自己也亲自出马,大半日没甚么收获,便返回府,恰好遇上要出府的大哥颖川侯。
“三弟。”
颖川侯眉头褶皱起老而硬的“八”字型,他声音深沉,他本想像从前那样教育一下澹台擒,不要老往府外跑,多料理一下府内,不过想到澹台擒如今比他官职高,虽身为嫡长子又是侯爵在身,可颖川侯却不自在,因而微点了下头,便出门。
“大哥,你这是做甚去?”都这么晚了。
颖川侯停步,回身看他一眼,这才开口,“蔺国公府因蔺小姐自杀一事,那边一直对雅然诸多攀咬,为兄过去解决一下。”
本来一心想找娄弥,查出御史中丞下大牢的真相,听到这话,澹台擒一怔,心里顿时涌出纷繁复杂的滋味儿来。
纵然是母亲与大哥他们真的做了些不容于朝廷律法之事,但现在他们却一心要为符雅然解决这档子事,而符雅然呢,处处与他们作对,百般挑他们的错处,岂知道在这个同时,他们却是处处护着她呢。
他们是一家人啊。
“大哥我……”
澹台擒内心激动,便握住了颖川侯的手,张口欲说什么,却被颖川侯反握住轻轻拍了拍,感慨道,“好了,为兄先去办事,有话以后再说。”
随后颖川侯转身先而离开。
望着大哥离去的背影,澹台擒轻轻吸口气,转身就往黄鹂院这边决然走来,只是刚到了黄鹂院外面,他猛然间嗅到一股淡淡的药气。
这并不奇怪,黄鹂院中会萦绕着药味儿,因为符雅然的身子不好,这里常年煎药也不奇怪,但奇怪的是,方才他与大哥说话时,似乎他身上也有股怪异的药味儿。
奇怪,难道是母亲病了,否则大哥身上怎么会有药的味道?
澹台擒当即决定,见完符雅然之后,便去拜见母亲,顺便告诉她,符雅然将会搬回到符大将军府去。
符雅然刚回黄鹂院没多久,其间派人去了趟大理寺,问了问贤郡王来信的事儿,可惜,一直都没有他来信的消息。
也不知他在棱抚城如何了。
另外,那粉色药包里面的,也不知是何物,看那样子竟然不像是毒药。
沐浴更衣后,符雅然掌灯翻阅着桌上的一撂医籍,都是记录各种奇病异症的,她期望能从中找到一些自己所需要的病症。
这时,外头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韵棠开门带了一股冷气进来,“小姐,老爷他来了。”
“澹台擒?”
韵棠点了头,“似乎老爷很生气,小姐要见么,石蕾能拦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