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澹台擒都知道,真相是符雅然被冤枉差点葬身其中;那么前者呢,前者又是怎么回事?
忽然觉得撵符雅然出侯府之事,竟在此时此刻变得如此轻淡。
澹台擒觉得自己陷进了无边无际的迷雾之中,可这些事情符雅然竟全知,独独他不知道,他可是这侯府的三老爷,他也是朝堂中的尚书大人。
没想到竟还有如此多事被蒙在股里。
韵棠吃了一惊,“老爷,您怎么来了?”来了也不通报一声。
听到这话,澹台擒猛然惊醒过来,他进来本来是想解开这些谜团的,但是一开口就变了味儿,“你身子既不好,便不要在此待着了,进屋去。”
“舅父是为了我身子来的?”符雅然表示意外。
澹台擒硬生生点了点头,不论怎样他都问不出口,他想知道的事情,居然要通过符雅然的嘴巴才行,这怎么可以。
说完,转身又走了。
“舅父……”
符雅然唤他,澹台擒背对着她停下脚步,也不回头。
对此,符雅然浑不在意,仿佛早已料到一般,她到澹台擒面前,抬首望着他,并将一件灰色的锦袍丝带交到他手中,“舅父,此物是娄大人的……救不救,都听凭您作主。”
那灰色的锦袍丝带,乃是全然不同于帝都城所流行的那般矜贵锦缎,包括花样、染色都有别于帝都之内贵族的穿着,而是像别的州郡所流行之物。
澹台擒将丝带交给聂伯,心情几分沉重,结果聂伯一眼就识出来了,“这不是武峰产的丝锦么,老爷是打哪找来的?”
在武峰的娄大人会是谁呢?
澹台擒下一刻便想,结果根本不必去想,立即便有“娄弥”这两个字蹦了出来——
娄氏之父娄弥,擅离职守,跑到帝都城来了;不仅如此,他们还一手炮制了御史中丞下大牢的闹剧;
而这一切,自己都不知晓,却还在因为老夫人一句话,要把符雅然撵出侯府。
为什么老夫人一定要撵她出府,难道是因为她知道的太多了。
当场就听见那观遍全府的玄凌道人,已经观览完毕,便前来三房复命。
因他一开始便是被澹台擒招览来的,虽是那表小姐提的问题,但他还是要回到三房,禀明这位尚书大人的。
“尚书大人,本道纵观此侯府风水格局,乃是上佳的风水宝地,只不过近来将会有大灾大难之兆,能力挽狂澜者仅大人您一人也!”
聂伯一听,顿时脸色一寒,“说什么浑话,还不快快闭嘴!”这臭道士之言,岂非是将老爷送到风水浪尖,别忘了,前面还有侯爷和二爷呢。
澹台擒脸带狐疑看着玄凌道人,他怀疑此人是不是被符雅然给收买了,否则怎会说如此危言耸听之语。
甩甩脑袋,又觉得离谱,符雅然哪有这么大本事,可她却知道娄弥偷入帝都之事。
“唉,算了,多给些银子,打发出府去。”澹台擒一挥手让聂伯将此事处理了,他当即又离了府,跑到府外去了。
另一端,老夫人接到消息,闻听老三非但没有撵符雅然,反而自己又溜出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