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找了一圈,未见着老夫人的踪迹,她会去哪儿呢。
最终娄氏找到了夫君这里,却见蔺二老爷居然会在此,他竟又回来了。
而蔺二老爷前来此,确是有公事。
如今颖川侯兼任兵部主事,朝堂上的事情颖川侯已足可以插手,但他的权利还远远不够,有些事小小的兵部主事是做不了主的,即使他用侯爵的身份,手也伸不了这么长!
蔺二老爷是任职礼部,这几日在礼部又安插进来一个叫廖扇玉的年轻人,更有趣的是,此人之父正是当今的廖御医。
偏偏将此人安插进来的却是这位颖川侯。
蔺二老爷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有怎样的交易,但是想入礼部,门都没有。
“侯爷若是真为廖扇玉好,便最好将他放入你们兵部,好好栽培,免得哪一日不小心犯了错,尤其是今年科举之事,皇上又新增了几处要点,若是稍有不慎累及父母族人,告辞。”
蔺二老爷拱拱手,一甩袖,头也不回地离去。
出门正好碰上正在院中默默观察的娄氏,蔺二老爷微微颔首,离去。
“侯爷……”
娄氏见人走了,便快步进了屋子,谁料,就在此刻老夫人自四折黄花梨木莲花初放屏风之后,缓缓步了出来,冷淡地扫一眼娄氏,便看向颖川侯澹台丰生。
“母亲你竟在此,媳妇有话要对您说——”
后面的话被颖川侯以眼神止住,娄氏生生咽下到了喉头的话,就听自己夫君颖川侯说道,“这蔺国公府的二老爷根本是故意找茬儿,他既知廖扇玉是我塞过去的,这次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唉,本想帮上一把,也好驱使那廖御医为岳父瞧病,现在反而弄巧成拙,这廖扇玉若仅仅是革职还是轻的!”
老夫人强忍怒意:“这都是符雅然那个贱人招惹出来的!”
若是符雅然不强迫蔺国公府前来侯府赔罪,便没有今日这一出。
说着看向颖川侯,“廖御医之事,你不必再费心了,我这里已然有了成算,这蔺国公府有今日之事,怕是在官场上对你也会存了恶意,你且小心着些罢!”
“是,母亲。”
颖川侯眉心皱紧成“八”字型,心下疑雾顿起,他有些怀疑,符雅然究竟是通过何种方式迫使蔺国公府前来赔罪的,导致这蔺二老爷如此大怨气,甚至是到了不死不休之境。
一旁安静听着的娄氏,很是感激地望着颖川侯,她没想到夫君竟然会如此体贴,一直在记挂自己父亲病重这件事情。
此事传到二老爷那里去,立时便赶过来找颖川侯商量此事。
老夫人看了一眼面前的兄弟俩,皱眉,“老三怎没过来?”
府里发生这样的大事,他竟然完全不露面。
哼哼,蔺国公府的人前来赔罪,不正是去了他们三房么,可别说他不知情!
心腹道,“听三房的人说,蔺国公府去三房的时候,三老爷便不在,应该是自清早上朝至今都没有回来吧。”
“是吗?”
老夫人神色发沉,显然不相信的成份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