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雅然一进后堂门,便见丰彦笑嘻嘻地,像是偷吃了猩的猫儿,微一思量,便知道谷氏来的太巧合了点,又不是她请来的,而世上也没那么多的巧合。
“姐姐最知道我了。”
丰彦没有反驳,干脆地承认了,旋即磨牙,“见有人欺负姐姐,做弟弟的却苦于不能出面,实在难受得紧……姐姐放心,那蔺明霜,我必定不会放过她,只要出了大理寺,收拾她就容易多了……”
“不要做没用之事。”
符雅然止住他,媚眸透出严厉,“你可知道蔺小姐因何针对我?大约是永宁县主说了贤郡王带的水囊一事,而那水囊之中的水是我送给贤郡王的。”
说着,她却不自觉地敛聚地秀眉:永宁县主与蔺明霜说起此事,这二人已然是好朋友了么,那么说永宁县主与蔺国公府结亲之事,已成定局了么?
“姐姐,你不提我差点忘了,快快过来看!”丰彦拉住符雅然的手,往旁边的房间而去。
此际便见他将一封信交给符雅然,“呶,这是贤郡王写来的信!”
未料到宋轻寒会往大理寺写信,符雅然颇感意外,接过来之后,细细看了一遍。
方才读罢,便听丰彦笑眯眯地道,“信中提到姐姐了呢,贤郡王果真是挂念姐姐呀。”
“郡王爷已到了洛水……”符雅然注意地盯着这两个字。
丰彦却不罢休,“贤郡王在信中就写了两行字,有一行半是关于姐姐的,贤郡王在写里提到姐姐的一句半之言是——”
“这信是多久来一次?”
符雅然严肃地打断丰彦的话。
本来丰彦还想要多炫耀一会儿,因为他实在是很高兴,似乎姐姐与贤郡王有所进展了。
颖川侯府内外耳目众多,贤郡王自然不会把信送到侯府里面去,送到大理寺,再正常不过了。
“自打贤郡王走后,也就来了这么两回。”
丰彦答道。
符雅然沉吟着:“按理说,今日也该再来一封了,而且如今贤郡王他也该到了棱抚城了。”
“待到了棱抚城之后,郡王爷肯定会很忙的,说不定不会那么及时送达,何况这千里之遥,晚几日收到也属正常。”
符雅然未以为意,“也许吧。”
颖川侯府
发生在大理寺的案子,很快便禀报回了侯府里面。
待得符雅然等人回侯府之后,二姑娘便被老夫人叫到了荣锦堂。
娄氏脸色不太好,看到二姑娘由丫头扶着进来时,还是勉强笑了一下。
她因为父亲病重一事,而缪氏却又迟迟请不来廖御医,这一整日都在慌慌着心里。
实际上二姑娘被表小姐叫出府去,娄氏就已收到消息,侯府虽大,但内宅就那么几个人之间发生的事情,娄氏经营内宅已久,芝麻豆绿的小事也逃不过她的耳目。
如今看到二姑娘穿着锦裙华服,纤尘不染,矜持优雅全在这一身窈窕的衣裙上,娄氏见之心里难免感到几分酸意与不甘。
她听说自己所出的女儿澹台嘉与表小姐关系是不错的,可是最终偏偏这贱妾所出的二姑娘得表小姐的喜欢。
虽说娄氏也不喜欢表小姐,根本也不会放在眼里,但就事论事,娄氏觉得表小姐甚是刁钻,这二姑娘也是虚伪得紧,惯会做些表面功夫。
僻如现在这么一副乖巧样子,便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