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受到医院浓重的药味和病人的影响,亦或是对那名军人忧心忡忡的心思所染,她看见这两个包子竟觉得有些反胃。
静默了一会儿,她轻轻得摇了摇头,淡淡得说:“我没胃口。”
亚当似乎看出了什么,把那瓶水伸到她眼前。
“Cendy,我知道你在担心他,但是你这样不吃的话他也不会好那么快,工作强度还那么大。”
程迪还是没有反应,他无奈得摇了摇手里的水,说:“喝口水吧!”
程迪接过那瓶水,喝了两口,才发觉早已十分口渴,浑身软绵绵的。
程迪:“有联系到他军队那边吗?”
亚当:你放心好了,我已经拜托政府军帮忙了,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
……
夜幕降临,医院周围一片死寂。
为伤者刚包扎完伤口,程迪就听到了不远处亚当的呼喊“Cendy,他醒了”
程迪欣喜若狂,匆匆放下手中的纱布,直奔那间病房。
病房里,年轻的男子平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右手死死得抓着床单,在微弱的灯光下,他显得十分憔悴,好像,这里不是病房,而是让他十分悔恨的不毛之地。
“你醒了?”程迪轻声慢步走向床边,顺手整理起床边桌子上琐碎的东西。
桌子上有一瓶花十分醒目,红色的花瓶,上面的花朵已然枯萎,让人分辨不出是什么花,又是什么颜色的。
许久没有听见回答,程迪抬头看着他。
“我…”缓缓得,他终于吐出了一个字,“战友呢?”
他的眼睛始终直勾勾得盯着窗外,没有回头看程迪。
声音十分苍白无力,像一位饱经沙场的战士。
程迪转头看向亚当,亚当无奈得耸了耸肩,好一会儿才眼神低落回头看向病床上的人,说:“我当时只看到了你。”
亚当走向程迪,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他叫萧辰,是中国来的维和兵,应该过不了多久,他们队里就会来人了。”亚当说完,拿起程迪刚刚收拾好的琐碎物品,走出病房。
程迪在床头挪了把椅子坐下,“你叫萧辰,如果,你有印象的话,应该记得你是在路边的梧桐树下被救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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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言轻语,十分温和,就跟她的性格和职业一样。
“这场硝烟,夺走了太多人的生命…”
程迪欲要再说什么,脑海里就又回想起这两个月以来所医治过的伤者,有断胳膊断腿的、头部中了弹但是没打中要害的、还有被俘折磨得面目全非的,这些人时常在她的脑海中痛苦得呻吟,她吃饭时能听到、睡觉时能听到、早上起床时,好像偶尔也是这个声音唤醒了她。
沉默了片刻,萧辰又开口了,“有点冷”。
程迪大步过去关上窗户又拉上了窗帘,回头却发现萧辰已经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