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窗户的方向看了一眼,阳光依旧顺着窗户的方向照射下来,她很清晰得看到了光线紧贴窗口的轮廓,泛着金光。
早在来北国之前,她就有了解过恐怖分子,他们极端残忍,以暴力恐怖为手段危害社会的安全,更是会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原本以为无国界医生是很安全的,因为不用上前线冒着枪林弹雨。
可是又仔细想想,毕竟是战地医院,离战场很近,危险系数也颇高。
微风一阵又一阵得从窗外吹进来,让她有了些寒意,跪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仿佛能感受到林文化成风,抚摸着她,捎着似有若无的暖意。
不知过了多久,程迪起身,擦了擦眼泪,看了眼墙上的老式挂钟,整理好一些书籍,放回到置物架上,叠好床上的被子,对着洗手台简单得刷了牙,洗了把脸。
拿了些洗漱用品和几件换洗衣服放进背包里。
这个清爽的早晨,对她来说难免残忍,那几个人,约定好回国还要一起并肩作战,可是老天爷好像开了一个玩笑,这个玩笑直击她的灵魂,似抽走了她所有的勇气。
渐渐的,她心生了一份恐惧。
她开始迷茫,她来北国,是自己的一意孤行还是在跟谁赌气?
不…都不是…
或者,她也说不清这其中的原由。
程迪又看了眼老挂钟,轻轻得摇了摇头,拿起背包打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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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馆后面有块空地,平常就用来停放车辆,今天下了楼,整个空地只有一辆黑色的小汽车停在那里,十分抢眼。
程迪打开了那辆汽车的车门,坐在了驾驶位。
她把车开到旅馆门口,手指毫无频率得敲打着方向盘,她在等一个人。
街上行人相比刚才,好像少了许多,她思索着,才想起来今天起床时,看到的很多行人都是大包小包得赶路,那种着急程度,不禁令她心生惶恐。
程迪把头探出车窗外。
前方相邻的几家店铺都是关着的,但是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的人动作非常匆忙。
一家手机店的挂牌已经被拆下来,平躺在门口,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抬进了屋子里面。
程迪看着这样的场景,又想起了逝去的林文,她回想着以往几人的点点滴滴,嘴角微微下沉独自嘀咕了一声:“战友”
过了没多久,一个年轻带着黑框眼镜的本国小伙子拎着两个白色的医药箱从旅馆里走出来,热情得朝程迪抬了抬手。
亚当是本国的医生,是程迪还在国内的时候,某一社交平台上认识的,程迪被他的爱国情怀与他口中的医生职责深深吸引。
让程迪最惊讶的是他中文讲得很流利,这也是他们能混熟的主要原因之一,更是建立他们交际关系的桥梁。
从程迪一行人落地北国到工作,亚当都很尽力得带他们熟悉这边的环境,一个月前,同伴们分开,只有亚当还一直跟着程迪。
这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高挺的鼻梁上面,有一副黑得发亮的眼镜框,金黄色的短发加上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也曾让许多姑娘痴迷。
他大学还没毕业就离开学校来到医院进行医疗工作,据他说,他的老师半年前就牺牲了,噩耗来的很是突然,没有一点心理准备,便下定决心,想要完成老师未完成的事情,替他看看这未来的和平。
亚当来到车前,朝着程迪笑了一下,问:“Cendy,让你等久了,医药箱的东西有点乱,所以我整理了一下。”
程迪此刻内心复杂,脸上无法体现出太多的情绪和表情,她只将脑袋微微往后仰了一下以做回应,亚当就绕到另一边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程迪启动了汽车。
……
这个国家最让程迪印象深刻的就属梧桐树了,最重要的原因就属它们随处可见,高高得肃立在公路的两旁,像守护着这个国家的守卫军。
程迪的车技很好,从大一时就经常自己租车去兜风,她很享受,也很喜欢这种特别放松的感觉。
“Cendy,你早上…有没有接到一通电话?”亚当打破了一时的安静。
他说这话时,特别小心,像是试探,声音很轻,支支吾吾才说出口,生怕刺激到程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