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究竟有几个仵作,说实话。”
李大人顿时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回大人,本县衙只有小的一个仵作。”
顾北言听到李大人的回答,心中的不解更甚。
他继续说道:“李大人,你无需惊慌。我只是想问,既然本县衙只有你一位仵作,那么对于红帮主之案,你是否能确保你的判断绝对无误?”
李大人闻言,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了镇定。
他深知顾北言的疑虑并非空穴来风,因此他必须坦诚相告,才能赢得对方的信任。
于是,他跪在地上,语气诚恳地说道:“回大人,小人虽为县衙唯一的仵作,但对待每一具尸体、每一次验尸都极为慎重。对于红帮主之案,小人更是倾注了全部的心血。然而,验尸之事关乎生死,即便小人再如何小心谨慎,也不敢保证绝无疏漏。但小人可以发誓,对于此案中的每一个发现、每一个推断,都是基于小人多年的经验和专业知识所得出的,绝无半点虚假。”
顾北言听了李大人的回答,心中虽仍有疑虑,但也感受到了对方的诚意和专业。
他点了点头,示意李大人起身,然后继续说道:“李大人,你无需自责。”
然而,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闪烁着与言辞截然不同的光芒仿佛能直透人的灵魂深处。
在这样的眼神注视下,李大人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震颤。
李大人的眼神开始游移不定,最终,在顾北言那无声却强大的压力下,李大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中满是妥协与无奈:“顾大人,小的错了,我说,我全部都说。”
“其实,小的有一个胞弟,或许是他。。。。。。”李大人说到这里,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既有担忧也有愧疚。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接下来的话,又或是给自己一个心理准备的时间。
顾北言静静地等待着,他的眼神依旧锐利,他没有打断李大人。
“小的胞弟也精通医术,不过,这里的人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我们虽是同胞兄弟,但命运却各不相同,他选择了一条更为隐秘的道路,鲜少在众人面前露面。因此,顾大人所提及的那件案子,种种迹象之下,我开始怀疑,或许真的是我那胞弟所为。”
李大人说到这里,语气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胞弟行为的震惊与不解,也有对自己未能及早察觉并阻止这一切的深深自责。
他低下头,双手紧握成拳,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波动。
顾北言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心中迅速盘算着这一新线索的可能性。
他开口问道:“你的胞弟,可有何特征或是习惯,能够帮助我们找到他?”
李大人闻言,抬头看向顾北言,他缓缓说道:“他左手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是小时候调皮捣蛋留下的。除此之外,他行事谨慎,喜欢夜间行动,对草药有着近乎痴迷的热爱,常常独自上山采药,一去便是数日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