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办公室内,陈宇正在写手术报告和术后的治疗方案。
这是一台开胸手术,光是胸骨愈合都要三个月以上。
就算维维安·福是职业运动员,身体更强壮,想要恢复如常人,也要接近一年的时间。
但好在命是保住了。
而陈宇不可能在法国逗留这么久,所以术后的治疗方案还是要交给当地医生。
陈宇也没写太多,自己毕竟不是专业的心脏科医生,在治疗方案上肯定考虑的不够全面。
正写着,亨德森返回,一屁股坐在了陈宇对面。
他四十来岁,大鼻子,谢顶的厉害,身材也有些发福,参加完术后记者发布会的他,感觉像从汗水中捞出来的一样,气喘吁吁。
喘了几口粗气,亨德森道:“陈,你应该去的,这是属于你的功劳。”
从球场迅速诊断,然后立刻送来医院,中途还精准的做了心包穿刺,最后更是亲自上台,完成了心脏手术,只能说维维安·福能活下来,全因为陈宇。
“去什么,接受记者盘问?算了吧,我可没闲心搭理他们。”陈宇摆摆手,推开病历。
亨德森道:“陈,你是不太喜欢记者吗?”
陈宇摇头:“不是不喜欢,而是觉得和他们打交道是在浪费时间,而且我也不需要他们的感谢,更不需要他们去报道我手术做的有多么成功。”
自己早就过了需要记者报道来积累名声的阶段。
自己的名字就是金字招牌。
“相比于记者采访,我更希望得到家属的感谢。”
陈宇抓起桌上一串项链,在亨德森眼前晃了晃:“狮子的。”
这是不久前,维维安·福的儿子,斯科特·福特意找到陈宇,送给陈宇的。
一枚狮子的犬齿,是维维安·福送给他儿子,希望他儿子能够像狮子一般长大的礼物。
然后小家伙转送给了陈宇,感谢陈宇救了他的父亲。
“他是该好好谢谢你。”亨德森深以为然的点头,沉默一下问道:“陈,你怎么会懂得做心脏手术?”
有全科医生,但绝对没有能做全科手术的医生。
现如今科室分类越来越细,手术也越来越复杂,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精通一個科室已经不容易,更别说全科了。
关键陈宇骨科出身,却能跳到心脏科来做手术,也跨度太大了。
陈宇早就想好了托辞:“我们诊所医生少,所以要身兼多职,我跟着诊所的心外科医生也研究过心脏科,所以懂一些。”
亨德森默默不语,这个说辞他不太相信。
之前在手术室内,陈宇那精细的手法,狭窄空间内的精准缝合,何止是懂一些那么简单。
正说着,有实习医生过来通知两人,说维维安·福醒了。
icu内,陈宇见到了维维安·福。
他穿着束胸带,动弹不得。
人也虚弱的厉害,目光茫然,突然晕厥的他,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不过看到陈宇的出现,他明显的愣了一下。
赛前他是见过陈宇的。
“感觉怎么样?”陈宇上前,全视之眼扫过他的身体。
应该是手术效果的缘故,术后几乎没有产生什么炎症和感染。
这么大的手术,最麻烦的就是术后感染和炎症。
维维安·福微微点头表示自己还好,然后问道:“陈医生,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发生了什么,对了,比赛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