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听到他嗯了一声。
“我舅舅也养过,但是被别人偷走了。”
周重西手里端着盒子,侧眸看了她一眼。
尤之萤以为他不信,补充道,“放在院子里晒太阳,后来就连着缸一起不见了,我舅舅怀疑是邻居家的小孩,让我去摸底,我调查了一周,发现他只是偷了我的铅笔而已。”她又低头看他手里,“你是什么品种”
周重西“”
“巴西龟啊你这只。”她看着像。
认识还问什么。
周重西不是很想理她。
往回走时,她又问“它几岁了”
“四岁。”
“我舅舅那只八岁。”尤之萤算了算,“它长到今年就是十六岁,嗯比我小一岁,和你一样大。”
“”
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强调的。周重西说“你都不清楚它是死是活,算这个有什么用。”
“应该活着吧,我舅舅说能冒着犯罪的风险偷它的人大概是真心喜欢它,会好好养的。”
他没再接话。
他们已经走到两间卧室之间的公共区域,隔着玻璃门也能听到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看来是一场暴雨。
脚步继续往前,各自走去自己的房间。
周重西刚到门口,又听到尤之萤叫他。
“忘了问了,你的小乌龟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他说。
没有名字
好像也挺正常,没有人说一定要取名字啊。
因为他的乌龟,尤之萤对周重西的印象好了一点点。
向明阳说过,能养这种互动性很低的动物,那人八成也坏不到哪里去,至少不是个执着于追求回报的人。
她朝他扬了扬手“晚安。
”
这天晚上尤之萤睡前取消了闹钟,但也做好会被生物钟继续背叛的准备,不过很幸运,她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九点之后,醒来看到向明意发来的短信,问她醒了没有。
一看时间,是半个小时前。
她回了一条,向明意打了电话过来,让她下去吃早饭。
之前没被催过早饭,尤之萤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赖床,爬起来洗漱一下就下了楼。
向明意正在阳台晾被套。
昨晚睡前还是暴雨如注,现在就已经恢复了晴朗,窗外天空澄碧,纱窗吹进来的风也清新。
尤之萤独自坐到桌边吃东西,同时也搞清楚了状况,原来他们今天要出去玩。
他们,是指他们四个人,嗯,一家四口。
你周阿姨说彤彤很想你。”向明意告诉尤之萤。
这位周阿姨叫周冉,是向明意的中学同学兼好友,周虔的亲妹妹,尤之萤的小学英语老师。向明意和周虔认识就是因为她,如果他们真的结婚,尤之萤要和周重西一样叫她一声“姑姑”。
周冉是向明意为数不多的长期朋友,她们中学时差不多算闺蜜,中学毕业后她留在本市,向明意去省城读大专。后来向明意带着尤之萤回来家乡,周冉帮过她不少,两人来往密切。
周冉的公婆在郊区山里开农庄,有苗圃有果园,很适合避暑消遣。尤之萤以前夏天去玩过一次,体验很不错。
她没有意见,边吃煎蛋边点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