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怎么我们……”审太狼轻叹一声。没有一个上道的,那么几个小鱼小虾……
审讯室里不是摆满刑具,对人严刑拷打的房间,干干净净,与一般警局的没什么区别。只不过里面的人,都是折磨过眼线,打死过人的杀人专家。
蹬在椅子上,疯子刚要挥出的拳头一顿,却被毒鞭拦住,一起看向门口。
“疯子啊,你发现了什么?”副总处好奇地问道。“唉,说话啊?!”
松开昏倒的“点炮”,疯子一言不发地走到角落里,有力没处使,只得把力量瞪在地上。毒鞭安慰几句:“好了,不就是没法动刑吗,还没有潜……”
毒鞭转身说道““处长,我来说说吧。这家伙刚进来就吓晕了。”乖乖地拿出信息科的报告,眼睛一斜审讯椅上的狼。“他在接头的时候,意间听见了羊军间谍的手机铃声。”
“哦,你们查询了通讯部,找到了点蛛丝马迹?”经验老道的副总处,声音完全不像老特工,反倒像是大街上晒阳光的老大爷。“是的,我们问过手机失主了,大约三个月前失窃,最近一次的上线,是在十一天前。”
这是一条关键的线索,能顺藤摸瓜。
“十一天前?”审太狼和刑太狼对视一眼。“那是……抓获杜鹃的那一天?”副总处回想起那天的情景,画眉也回想着。
停在电影院前,手枪稳稳地瞄准杜鹃的身体。银色的面包车,停在路对面的临时停车区。
黑白相间的围巾飞舞着,杜鹃四下观察,想回头却被人流裹挟,杜鹃只得向前走出影院前。
“咻!”似乎有所察觉的杜鹃,被一枪扫倒在地。过往的行人,来不及惊讶,便被通勤处的人撞倒在地。杜鹃拖着流血的腿,回身打死一个。
缓过神来的围观群众,立刻拿出手机拍照。一辆黑色高级轿车,冲出来捕太狼和审太狼,两人接过被打晕的杜鹃,合力扔到车上。“看什么?拍戏呢!”
早有一群伪装成剧组人员的通勤处特工,举着麦克风和摄影机,大呼小叫地“跟拍”,还有导演和场务,露着T恤下滚圆的肚皮,笑着对行人说,人人有份,两百块钱。
“马克斯的麦克风……”“人家能发群众演员十万块,还能穷到哪里……”“啧啧啧……我怎么就……”
“那个时候联系,大概是通知了其它同伙撤离吧。”“嗯,总之我们后续抓到的,比预想的少了很多。”刑太狼摸索着下巴,胡子抖动着。“呀,他醒了。”
画眉接过刑太狼的话,泼上一杯水,让他更清醒一些。
青年害怕极了,“求求你们,我真的不知道那个U盘里是什么!那个家伙,只是让我把它扔出去!”显然羊军的人,没有告诉他,关于自己在做什么,青年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只交代了接头时的场景。
“再问你一遍。”疯子举起石头一样硬的拳头,脸上快绷不住了,“还有什么遗漏的?”“我我……”
但是十几天前的事情,一个熬夜上网打游戏的青年,怎么可能记得如顶级特工那般清晰呢?身体虚弱,心理素质奇差,疯子的一拳还没打出去,就晕了。
“试过记忆攫取装置了么?”副总处问道。毒鞭摇摇头:“检查过,他似乎是有些神经衰弱。”“这样啊,那我来问问他。”目前尚未有实验,表示大脑不会被装置损伤。
“你是他们的当官的?放了我吧……”青年看着眼前和蔼的老人,哀求道。举手止住青年慌乱的声音,副总处打开灯,坐在灯光底下。
“过来过来。”招手把自己的手下叫来,刑太狼:“站在这,多记多学。”
审太狼对着迷惑的两人道:“看着吧,姜还是老的辣。”
“有没有女朋友啊?”“我没有。”
……
画眉却是心急如焚,一边是继续潜伏的任务,一边是同在狼窝的战友。
十一天前的一张字条,牵挂着数位同伴的性命。
“离巢。”
人生的十字路口,不可预见的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