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太狼走在防务部大楼内,他要前去参加月太狼的会议。新的办公地点,新的同事,不敢放松,来到了新的环境,意味着,一切都是陌生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速太狼一样残忍的特务。别忘了,他还有一重特殊的身份,羊军的卧底。
不过,没有想象中的可怕,与几个忙碌的职员擦身而过,那几名文书,显然不知道他的底细,看见闪太狼的军衔,认真地敬礼,:“长官好!”“好好。”闪太狼有些不知所措。“你是新上任的闪太狼厅长?”闪太狼有些迷茫:“是我。”
闪太狼遭遇过不止一次的试探,升职,贿赂,美色,每一次都是平凡的交谈中,夹着不露痕迹的杀气。然而这一次的情况却是非比寻常,“防务部五厅厅长……”闪太狼瞳孔黯淡,面对高位,自觉抱着一只烫手的山芋,不接也不行。
仿佛两名职员的热情太过饱满,被感染了一样,闪太狼打了个喷嚏,一个人寻声看来。“闪太狼?!”一道熟悉的声音。闪太狼抬头,错愕地看着眼前的熟人:“警太狼?!怎么是你?”“报表……我来这有事。”警太狼的话可算给闪太狼带来一丝暖意,丝毫没在意警太狼咽下的,“千”字。
闪太狼眼里活泛些许,抓着警太狼的胳膊,“狼牙军事学院一别,你我多少年没见面了?”“这……这才两年半啊?”警太狼不解。闪太狼一滞,喃喃道:“原来才过了两年吗……”
“你不要紧吧?”警太狼觉察闪太狼脸色不对,关切地问道。闪太狼从愣神中清醒过来:“没事,我是忙疯了,每天度日如年……”“晚上咱们再叙旧,这里……”
“哦哦,晚上去斜对面的饭店,我们再细聊。”面对两名军官看来的目光,闪太狼尴尬地道。“好吧,晚上见。”警太狼走出大楼。“那以后还请厅长多多关照了。”两名军官见闪太狼神情落寞,自觉地离开了。看着楼底下的身影,闪太狼心中闪过一丝悲哀,自己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以后与老友重逢的机会,不多了。
一头狼,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和羊合作的,除非这只羊拿捏着狼的性命。狼军和企业走地比较近,雷鸣集团就是一例典型。因此,许多军官与商人私交甚密,难免会有对头和仇家。在利益漩涡之中,闪太狼不经意间接触到了一些秘密,是足以断送性命的危险。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被羊军找上门,恐慌之余只得接受了条件,战战兢兢地成为了羊军的内线。
会议室的大门近在眼前,回想起无时无刻不在演戏的生活,闪太狼懊悔无比,他有一肚子的苦水,无处发泄。轻轻推开会议室的门,闪太狼小心翼翼地沿着门缝,走进室内。
即便如此,他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会议室内等待的人,大多只是瞥了他一眼,目光回到自己面前的草稿上,而一道身影,则是站起身,走到闪太狼身旁,正是速太狼。
“老兄,上次是我对不住你。”语气中带着歉意,速太狼似乎在自责刑讯太过狠厉。拍拍速太狼臂弯,闪太狼宽慰道:“没事,于情于理,你还是下手轻了,你可是能从疯子口中,扒出情报的狠人啊。”“唉。”速太狼眼中悔意更浓,“我也是职责难免啊,要不,今晚斜对过,我向尊兄请罪,你看如何?”
“请罪免了,我们三人聚一聚吧。”闪太狼连忙摇头,“警太狼,也和我一起约了,斜对过是吧,我记住了。”“好。”速太狼见闪太狼应承下来,便坐回原位,与同行都二人聊在一起。
就在说话的功夫,参会的人,基本到齐了,十几号人走到座位上,闪太狼被人拉到一边,没等闪太狼来得及问。月太狼关上会议室的门,走到首位,先是介绍了速太狼,等到会议正式开始,提及了本次会议的目的。
“锄奸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吗?”正常人心中都升起了一个疑问,这要走漏了风声,没抓住事小,被反利用事大。当即就有人转动眼珠,思考着。果然月太狼话锋一转。
对于导弹的事情,只字未提。“前线,需要一个稳定的后方,没有安定的后背,恐怕于战事无利。”紧接着责成防务部三厅绰号正平的人,会同作战司的速太狼,肃查内部的事宜。而分管后勤五厅的闪太狼,自然成了二人的首要目标。
羊军安插的内线,居然有真正危及狼军的存在!没听进一句话,闪太狼尚不知自己已是两位特别机构首脑的目标,作为一名内线,一惊一乍的他,的确不够合格。摇摆着双脚,闪太狼祈求着会议快点结束,老天真的回应他了,月太狼只讲了三分钟,简短的小会,便结束了。
月太狼没有让他走,没有其它机关的人在场,真正的会议,这才召开了。
这个正平显然来头不小,开口便是:“闪太狼是吧,你和羊军接触过?”
“不用担心,你跟羊军的事情,我们早就知道了。”正平见闪太狼无比吃惊,出言解释道:“哼,我该怎么说呢?你的伪装太过拙劣。”闪太狼局促不安起来。
“老兄啊,我冒着极大风险才保住了你的性命。”速太狼拍拍闪太狼的肩膀,“你只需要按照计划行事,就够了。”“什么?”闪太狼不得不接受,现在的闪太狼如同,啊不,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钓出与你接应的羊军上线。”正平转过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三个情报:第一个是闪太狼在玛南门大广场出口时的身影,第二个是三个市交通局的车祸报告,以及一辆车门被撞得变形的轿车,第三张照片,则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黑色手提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