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了瞬,挤出个笑:“我怎么会做那种无聊的事呢?”
宿窈直接把手机息屏,起身挽住周时衍手臂:“工作结束了是吗,我们回家吧!”
周时衍挑眉道:“你不是不想跟我回去,连东西都希望我直接扔掉?”
宿窈说:“吵架时说的话哪有人会那么小气当真的。”
顿了顿,故意看向周时衍:“周律师,你作为一个男人,不会真的小气到那个地步吧?”
周时衍冷冷一笑,没再提这个话题。
杨晓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两人再出去的时候外面只剩下几个留在事务所的律师。
有人跟周时衍打招呼,又迟疑地看向宿窈。
“这位是?”
宿窈在周时衍之前抢着答:
“我是他朋友,普通朋友。”
她故意很注重的强调了普通朋友那四个字。
周时衍冷冷地在她后面接话:“别听她乱说,我跟她不熟,她不知道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脑子有很严重的问题。”
宿窈闻言也不跟他吵,挽着周时衍的手臂笑笑,笑的温婉又大方。
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的手,却是死命的掐周时衍手臂,转着圈的拧。
周时衍面无表情地在她旁边站着,仿佛体会不到任何痛感。
晚上两人回家脱了衣服一看,宿窈下手是真的狠,周时衍那一块肉都是紫的。
周时衍也没放过她,故意把宿窈抱到了阳台上,让她贴着观景的玻璃。
害怕被人看到的忐忑,让宿窈服软的特别快。
没一会儿就开始软绵绵的撒娇说好话。
周时衍不搭理她,到最后生生把宿窈给逼哭了。
直到被他又抱回卧室,宿窈都是哭着的,泪汪汪道:
“要是被人看见怎么办,你简直是禽兽,一点都没为我考虑。”
周时衍之前没解释,故意让她担惊受怕,这会儿却语气坦然的答:
“不会有那样的事发生,玻璃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在做什么。”
宿窈一瞬间眼睛都气出火星子,拿了枕头就砸他:“那你不早说,看我吓哭你开心是不是?”
周时衍好笑地躲了两下,随着宿窈抬手打人的动作,目光却忽然掠到宿窈身侧一道长长的,明显跟其他地方不一样颜色的疤痕。
周时衍微顿,躲闪的动作停了下,长臂一伸把宿窈捞进怀里。
宿窈眼里带了几分提防:“够了啊,再来就是纵欲过度了,你这个年纪该节制点,应该开始养生。”
周时衍道:“你怎么不干脆劝我三十岁以后直接出家去寺庙敲钟,这不是更养生?”
宿窈心说有道理,刚想配合他两句,就见周时衍把目光定在了她身侧那道车祸取骨头时留下的刀口。
声音微沉:“怎么弄的?”
宿窈愣了下,这才想起来她今天来之前只顾着藏脖子上的伤,倒是把之前重点关注的另一个给忘了。
女孩子身上有难看的伤痕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她原本想攒点钱做祛疤手术的。
当时车祸时的原因也不太正常,这会儿宿窈就不太想提。
半真半假敷衍答:“阑尾炎手术。”
周时衍说:“阑尾炎在这个位置,你当我傻?”
宿窈便只好又说:“不小心刮到的,没处理好,就落疤了。”
周时衍并不好骗:“到底多不小心,才能刮到肋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