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笑了笑,听到脚步声从外面快到帐口,他便起身让出长案的主位,走到一侧一张椅子上坐下。
这时候,原本嬉闹的军中大将们,渐渐收敛了刚才的嬉笑怒骂,就在韩信进来时,帐内气氛顿时变得肃杀。
天光正盛,无数旌旗猎猎作响,帐里的金戈铁马越发浓郁起来。
阿达尔、布达雷斯也被气氛感染,哪怕听不懂塞力斯语,他们也忍不住挺直了背脊。
韩信掀开帘子进来,身后还有项羽、吕布、龙且跟在后面,随后坐到两侧靠前的位置,有些惊讶的看着坐到旁边的苏辰。
韩信却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这位年轻的皇帝,没有丝毫谦让的走到长案后,将假节钺放到桌面,拿起了天子令箭。
“我奉天子诏,为西征军统帅,望在座诸将,莫违抗君命,否则天子令箭,当杀戮其身,就莫怪韩信心狠!”
众将微微蹙眉下意识的望向那边的苏辰,外面风声呜咽,大帐在风里鼓动,苏辰闭着眼听着风声在耳边徘徊。
却不睁开眼睛。
某一刻,长案后的韩信将天子令箭放在假节钺旁边,随后坐下。
“诸位心里肯定有困惑,这场仗不该是在蛮夷这座城池打吗?为何忽然改变战略,往东迁移。”
韩信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缓缓开口说了一句,视线扫过一张张桀骜不驯的脸孔,声音高亢起来:“那是因为陛下要一战定乾坤,我韩信就不负陛下所托,东移之中,将萨克普鲁特所有军队吃下!”
“南线辎重已没,仅有少数尚在,只有将萨克普鲁特军队拉到与我们齐平的位置,这场仗才更有胜算。
西方蛮夷之国土,他们的士兵在这片土地上到处都是,还有许许多多乱七八糟的蛮人在帮衬,看起来很强大,但是一旦远离了他们的土地,都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此时的韩信,没了之前将名望和权力看得很重的神态,反而眸子透着掌握千军万马的冷漠。
眼神渐渐变得凶戾,缓缓将环首刀从鞘中拔出,声音陡然拔高:“萨克普鲁特蛮夷,自诩凶猛的野兽,但他们忘了,猎手才是最凶残的。”
“诸位!”
环首刀举过头顶,声音威严而肃穆。
“之后的战事,用手中的弓弩、手中的刀枪,告诉他们来自东方的猎手,会将他们的皮毛,挂在墙上,做为功勋!”
这样的韩信,才是在座华夏将领们喜欢看到的。
“喏!”
帐中,一道道身影嚯的起身,面显兴奋的凶戾,拱手齐喝。懵逼的阿达尔和布达雷斯也跟着起身,跟着别扭的喊起来。
那边,披风洒开,韩信抬手一挥:“出兵!”
令骑飞奔,龙旗卷动。
……
七月初二,郭汜率领一万二千西凉军朝北面展开奔袭,与米兰特尔的萨克普鲁特一支军团展开交战,随后诈败不敌,迅速后撤。
初四,距离北面战场一百二十里之外夏侯渊,长途奔行,袭击安纳利亚边界上的萨克普鲁特几座哨所,随后与萨克普鲁特两支万人军团交战,再次诈败退回哈拉比托斯。
同日,控弦狼骑、蒙古骑兵同样四下出击,疯狂袭击萨克普鲁特派出的斥候,随着四面合围的萨克普鲁特各支军团迅速逼近,两支骑兵开始后撤。
七月十一萨摩北方城邦,被米兰特尔雄鹰军团接连攻下,陈兵哈拉比托斯。同时,西面、西南面的帕丁亚征服者第二军团、半人马第二军团也开拔东进,扫荡卡迪拉南部。
将近半月,原本缓缓的燃烧的火焰,陡然间像是扑进了火油,整个都爆炸开了般,将米兰特尔、安纳利亚、帕丁亚三个方向都带动起来。
整个合围之势将成。
然而,不久传来哈拉比托斯的消息。
塞力斯人全线后撤,往东突围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