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的风往往凌冽。
宋子洲依旧和以往一样,每天清晨抱着琴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宋子洲所在的地方是一家茶馆,馆虽说是馆,却和一般的府邸一样,而且位置偏远,一直无人问津。
最近几日宋子洲总感觉哪里发生了变化,倒也说不得具体是哪里。
不过到了晚饭时,看着比之前精致了不少的晚餐,宋子洲才明白了哪里的变化,吃完了饭,宋子洲放下碗筷看着陆时书。
几年的相处,陆时书多多少少知道宋子洲的意思,只是让这人说个话比登天还难,明明最开始时还不是这样的,陆时书突然想起当年那个笑容,也不自觉笑了起来,不过后来也不知怎得,时而温润时而冷漠,不过这个样子还是最近几年才稳定下来的,而自己早前一度以为他是突然失语导致的,后来才隐隐约约明白这可能是现代医学常谈的精神分裂,但是这个样子的宋子洲让陆时书总是忍不住逗弄,故意哼哼唧唧了半晌不说话,直到被人盯的没脾气了,才随意编了话,道:“最近有了客人。”
宋子洲一愣,自己怎么不知道。
看出人的心思,陆时书笑着摊了摊手,道:“馆主这么忙,怎么会知道?”
宋子洲听明白了人是揶揄自己,也不说话,在心里默默反省。
见宋子洲沉默,陆时书也知道宋子洲不爱说话,叹了口气,起身收拾桌子,却见宋子洲道:“有人,叫我。”
陆时书被人突然这么一句弄得一愣,回神笑道:“下次有人叫你啊。”
宋子洲点了点头,直接起身走了。
陆时书看了人的背影,认命地继续将碗筷收拾干净,对于这冷漠家伙的老烂毛病,陆时书就觉得一百条也说不完,帮忙能不能现在做起啊!这个时候的陆时书总会怀念那个温润的模样,一定会帮助自己的吧,虽然也不会让他去做,那样总感觉白瞎了那双手了,不过陆时书的小心思,宋子洲自然不知道。
接下来的几天,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宋子洲看了看饭菜,盯着陆时书。
陆时书一手捂着脸,道:“最近又没人了啊。”
宋子洲抓住了关键词,好看的眉头微蹙,是没钱了吗?
陆时书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可以解释钱的来源的好办法,拍桌道:“有办法了。”对宋子洲道:“快吃!”
虽然不快陆时书的语气,宋子洲还是草草吃完了,之前也没钱过,宋子洲不喜欢,所以,暂时听他的好了。
吃过饭,碗筷也没有收拾,陆时书就拉着宋子洲来到了房间,宋子洲默默看着人在自己柜子里乱翻的人,虽不明白人的注意,但想到一会要收拾东西,下意识的拉住了人。
陆时书回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