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毫无征兆,毫无意料。
苏星河在听到了李多一声丧心病狂的讨好话后,一剑,就把他的头给砍了下来。
这种人死不足惜,但世界上谁动手把他杀了都不奇怪,只有苏星河杀他是最奇怪的。
他心中有正义,他绝不是个嗜杀好斗的人,但此时此刻的他变了,变成了一个乖张的人,从而鹿儿庄一战后前后不过二十天的时间,苏星河就完完全全的变了一个人。
正义留于胸口,只不过这颗正义之心,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了。
他望着地上趴着的少妇人,心中多少有一丝丝的怜悯,但这份怜悯太过一文不值。
“你不怕死。”
苏星河眼神微变,是在想着什么。
“大。。。。大爷。。。。,我就是个送信儿的,你已经杀了一个了,就放过小女子吧。”
苏星河一声冷哼,看着她这副狼狈的模样,再想想之前不可一世的高傲模样,着实叫人想象不到,这是一个人。
可这也的确是一个人。
“带我去九星庄!”
这一句话是从苏星河的嘴里说出来的,他去九星庄自然有自己的原因,而此时少妇人也不敢多问什么没用的,只能是连连点头。
见此,苏星河伸手将她拉起身来。看着她湿透了的衣裳,那仅有的一丝怜香惜玉之情,也荡然无存。
“女人,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
少妇人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我。。。。。我。。。。。。我叫柳芳容。”
苏星河拉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提到了那匹李多之前骑得马上。
或许是她浑身湿透的原因,柳芳容在浑身发抖,也或许是被苏星河这神鬼莫测的性子给吓到了,恐怕自己会死在他不按套路出牌的手里。
“柳姑娘!”
苏星河说出这句话时,柳芳容从来没想象过自己会被他这样叫,扭头望去之时,苏星河那张充满阳光的脸竟成了柳芳容在这冬日里唯一的希望。
“呃~~”
柳芳容一恍之间,险些缓不过神来。
“啊?我怎么。。。。。我怎么会对他。。。。。”
柳芳容心里直嘀咕,眼前这个人没了之前的杀气,反而更像是一个谦谦公子。
可这副模样的背后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杀人魔啊。
杀人魔。
或许从来都没人敢这样评价苏星河,苏星河一辈子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被冠以一个这样的称呼。
“走吧。”
苏星河依旧在下面牵着马,拿着剑,即便双手已经被冻得通红,他也依旧如此。
他牵着那他的这匹马,这匹马并不是一匹好马,但他却十分钟爱。
他在前面走,两匹马就在后面跟着,柳芳容颤抖着在马上,那被掳来的女子就在最后面那匹马上。
三人一直往西走,太阳顺势而下,天,也就暗了下来。
草原平谷之色,月雾繁星之时。
不愧是有“奇迹宝地”之称的吐蕃,他们越往西走,天气就越是干爽暖和,仿佛就是从冬日中走到了春季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