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没有围观别人洗澡的恶趣味,见他一颗颗解开衬衫扣子,下意识便转过身去。
“既然你要洗澡,那我等你洗完,但是顾非寒,请你洗完之后务必腾出几分钟时间和我谈谈安安的事情。”
身后,回应她的是他解皮带时发出的轻微金属碰撞声。
南栀:“……”
他洗澡,南栀就耐着性子在外头安静的等。
好不容易见到他一面,今天晚上必须将他们之间的问题解决好。
浴室里水声响了许久。
那扇门始终没关。
门边,南栀感觉自己脚都要站麻的时候,水声总算停止。
听见脚步声,南栀想也没想的转身挡在门口,“顾非……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好?”
她在浴室外面站了许久,开场白想了不下十种,结果一个也没派上用场。
顾非寒只在腰上围了一条白色浴巾,南栀的高度,一眼对上他胸口结实的蜜色肌理,过分强烈的视觉冲击瞬间将房间氛围变得很……微妙。
他站着没动,没有要去穿衣服的意思。
南栀不自在的别开眼,没有办法,只能这么和他谈,“顾非寒,离婚协议书想必贺女士已经给你看过了,咱们找个时间去把离婚证领一下,具体时间你定,我会配合,这会很晚了,我不想打扰你休息,你告诉我安安在什么地方就可以,我可以自己去接。”
她嗓音落下,房里重新恢复安静。
顾非寒仍旧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南栀:“……”
“顾非寒,你究竟想怎么样?!”南栀深吸口气,压着火气抬头同他对视。
那双黑眸深寂幽邃,像是一片神秘幽径,摸索探寻,尽头却冰凌丛生,令人体无完肤。
僵持两秒,他同她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慕南栀,你永远学不乖。”
南栀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承认,联手贺女士装病算计你是我不对,但是这些天但凡你……”
“原来你也知道我讨厌别人算计我。”这次他干脆不等她把话说完,直接开口打断。
南栀:“……”
“可你还是来了!”早上就给他打了电话,他到晚上十点多才出现,这说明他势必早就猜到贺华兰病了只是个幌子。
“嗯,我来了。”
“呃……”
顾非寒喉咙里透着冰碴子的冷笑刚落,南栀下巴便被钳住,过重的力道使得她下意识痛呼出声。
“知道我为什么回来么?”他眼神冰冷,透着残忍。
南栀只觉得疼……
她双手攀上他手腕,试图将下巴上那只大手给扯开。
然而,只是徒劳。
“顾……”
“两年来,我每次回来这里是为什么?嗯?”
“……”
是为什么……
南栀瞬间想到答案,身体突然僵硬的不成样子。
几乎同时,他眼底残冷加深,倾身靠近,近到薄唇划过她耳垂,微微发烫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脖颈,“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么?老婆。”
话音刚落,南栀双脚离地,他直接抱着她朝不远处那张大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