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沙洗完澡出来,穿着睡袍跪坐在秦追身后:“怎么?戴不上吗?”
秦追放弃地说道:“这边看不清,光太暗,我都扎到肉两次了。”
“我来吧。”格里沙坐得离他近一些,拿起耳坠,指腹在锋利的银钩上摩挲两下,捏住那柔软丰厚的耳垂,能看到雪白肌肤上细微的红痕。
秦追的耳朵有些敏感,他下意识想躲,被格里沙不容置疑地按住。
“别动。”格里沙哄了一声,对准耳洞,将耳饰慢慢推了进去,他的力道很轻柔,绝不会让秦追感到丝毫疼痛。
秦追闭着眼睛,屏住呼吸,眼睫轻轻颤动着,冰冷的金属插|进肉里,起初总有轻微的别扭,好在只要睡一觉就适应了。
“好了。”
秦追恢复呼吸,对小熊笑道:“谢谢。”
“不用客气。”格里沙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自从下了船,秦追再去找住处时还是会开两间房,让知惠可以独住,毕竟她两个欧巴都是大男生了。
秦追坐了几秒,爬到自己的床上躺好,蜷成一团,心想,挪威的夜晚也挺冷的,被子也不够厚,还是去把大衣翻出来盖上好了。
格里沙翻了个身,看着他:“还不睡吗?”
秦追:“脚冰。”
格里沙就下床,很自然地钻他被子里。
秦追往后缩:“你早上不方便吧?”
格里沙用气音笑着:“我也不是每天早上都那样的,在你眼里我是什么形象?大不了等你睡着以后,我再躺回去。”
说着,他便强硬地握住秦追的脚,揣到自己最柔软的腹部。
“这样就不冷了?”
“嗯。”
翌日,菲尼克斯到了伦敦,和露娜才出火车站,便被一场倾盆大雨砸得头都差点抬不起
来。
克莱尔的娘家布莱克威尔特意派了车来迎接他们。
菲尼克斯上了车,雨衣上的水珠染湿了座椅上精美的丝织纹路,金发也被打湿,正一缕一缕的贴在额上,修长五指一捋,将头发都捋到脑后:“布莱克威尔家族在伦敦有房产,我们住那就行了,船这两天恐怕不会开,雨太大,出航不安全。”
露娜道:“待会要去电报局给你家里发电报,再让你家给南美也拍电报,给我爸报个平安,我出来这么久了,他肯定很担心。”
菲尼克斯点了点头:“我们到伦敦了,也要和寅寅他们说一声,不知道他们到哪儿了。”
露娜打了个响指:“正好我们现在的时差没多少了,直接问就是了。”
她的弦勾上妹妹,呼唤着:“知惠,你们到挪威了吗?”
知惠秒速接通,女孩正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手里握着个松饼,脖子上挂着一条小丝巾,活力十足地回道:“嗯呐,我们昨天入境,现在正在往奥斯陆走。”
菲尼克斯正要说些什么,就通过知惠的视野看到坐在格里沙旁边的秦追的背影。
那色泽与格里沙眼眸一样的橄榄石耳坠在少年的耳畔轻轻摇晃着,在晨光中闪着细碎的光。
菲尼克斯怔了怔,下意识想到,那不是寅寅平时会买的款式。
<hrsize=1>作者有话要说
寅寅买首饰时都带着功能性,即有价值可以收藏做理财用的金银珠宝,要么就是能防止耳洞堵起来的素针,价格不上不下的饰品,他是不会浪费钱去买的,所以菲尼克斯一眼就能看出耳坠不是他自己买的(荷兰仔真滴很了解寅寅)。
写着写着,默默心疼起寅寅,他要谈的这两个都是骨子里很强硬、掌控欲很强的人呐,他骨子里那么善良,以后不会被欺负吧(吸溜),现在小熊还只是成长期他都有点顶不住的样子,等小熊变成完全体还得了(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