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曾经多么的显赫,多么的有才情,
死了,也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进城!”他收回了目光,收拾起心情,翻身下马,向着城门洞子的走去,那里,有士兵正在检查入城的人流。
有了谷小满拦路的经验,令狐知书知道自己的身份在这里不会有半分的作用。
萧东伟的酒还没有完全醒。
走起路来踉踉跄跄的,浑身的酒气,头发跟个鸡窝似的,两眼布满了血丝。
勉强与令狐知书见了个礼,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酒!
萧长车治军一向极为严厉,像这样放浪形骸的事情,在别的军队之中或许会很常见,但在萧长车的部下之中,基本上是看不到的。
看起来拿下宝瓶州,即便是萧长车这样的人,也终于是把持不住了,有些得意忘形了。
当然,令狐知书才懒得理会萧东伟怎么样,
他巴不得萧长车的部下,都是酒鬼,赌鬼,色鬼才好呢!
“车骑将军呢?”令狐知书盯着萧车伟,有些恼火。
萧长车是愈来愈嚣张跋扈了,自己来了,居然连面都不露,让这个酒鬼来应付自己,看这场景,令狐知书便知道自己的任务是压根完不成了。
因为萧长车一点点的诚意都没有。
萧东伟接过身边侍卫递过来的一壶水,咕嘟咕嘟地一口气喝下半壶,抬起头来看着对方,“咋的令狐记室,萧某人接待你不够资格吗?你虽然是大帅的记室参军,可我也是四品副将呢!论品级,我比你高。”
记室参军虽然手握室权,可是呢,论起朝廷品级来,当真只是一个七品小官儿,比起萧东伟来差远了。
可令狐知书的身份是用官品来衡量的吗?
“那要不要我大礼参拜你这个四品副将啊?”令狐知书终于按捺不住愤怒地反问道。
“那倒不必!”萧东伟故作大方地摆摆手,狗东西,我还当你一直能保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风度呢!老子最讨厌你们这些人的故作姿态了,明明都火烧眉毛了,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急眼了吧!
“萧车骑另有重要的事情在处理,抽不出时间来,令狐记室有什么事情,跟我说也是一样的,如果觉得我不配与闻,那您就只能等着了,等萧车骑什么时候有空再接见你!”
令狐知书深深吸气。
忍住!
绝不能发作!
“大帅遣我来问一声萧车骑,严圣无罪,何故诛之?”
“无罪?”萧东伟冷笑着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了令狐知书面前,一张大嘴喷出来的酒臭气,让令狐知书倒退了好几步。“令狐记室,你负责着我们整个关外大军的情报工作,可狗日的严圣勾结北元意图叛国你居然一点儿风声也不知道,要不是我们发现得及时,收拾了这厮,等明年天气一暖和,两河开了冻,北元大军直趋我们背后我们还茫然不觉呢!”
“胡说八道!”令狐知书冷笑,关外谁不与北元有着这样那样的来往,如果因为这些就说别人叛国,那只怕关外就没有什么人了。毕竟像萧长车这种绝绝子,实在是仅此一枚。
“来人,把东西都抬上来,给令狐记室开开眼!”
萧东伟拍着桌子,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