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朝她微笑,也不说什么,就好整以暇地默默看着她,等着她妥协。
李若浔又看向殷殊,控诉道,“殊哥哥,就算你不念往日情分,也不在乎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可你别忘了我的身份。我已经答应你的要求了,可她得寸进尺,竟然让我跪着挨耳光!我可是公主之女,除了太后和皇上,我还跪过谁?”
殷殊看她的表情不变,淡淡道:
“以前没跪过,现在跪也来得及。”
依他看,她就是跪过的人太少,才被惯成了这样。
李若浔一张俏脸气得都要扭曲了。
但她又没办法。
殷殊铁了心要抬举秦瑟,她有求于他,除了把姿态低到尘埃里,还能怎么样?
于是她把心一横,也不忙着站起来了,就把眼睛闭上等着秦瑟打她。
一边等,一边在心里想:
不用你们嘚瑟,待秦瑟这一掌落下来后,她一定要顶着巴掌印去御前告状。
她就说是定波侯府的世子夫人动手打了县主,就算舅父不肯护着她,秦瑟此举也犯了尊卑,定会获罪的。
可她等了半晌,都没等到这巴掌落下来。
只听到秦瑟笑吟吟地对殷殊道,“算了,李小县主这么娇滴滴一个大美人,我哪里忍心打得下去?”
就连殷殊都有些困惑,不知道秦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若浔睁开眼,狐疑地看着秦瑟。
她之前算计自己的时候,可没看出她不忍心。
怕不是要在殷殊面前装良善吧?
殷殊就被这么拙劣的演技骗了,还真是色令智昏。
“本县主可是已经屈尊给你跪着,等着你打了,要动手就赶紧的。”李若浔等了会儿,还是不见秦瑟动作,忍不住冷声嘲弄,“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秦瑟看她那趾高气扬的样子,觉得她真够好笑,就像一个跳梁小丑。
真是白瞎了这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
这样又坏又蠢的人还想做她情敌?
她都嫌掉价。
“夫君,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直都与人为善,与世无争。”秦瑟笑得温柔小意,把绿茶的精髓贯彻到极致,“县主之前虽然伤了我,但我看在她是夫君旧相识的份上,为了不让夫君为难,我愿意大度一点原谅她。”
殷殊罕见的愣住了。
秦瑟这是吃错药,还是鬼上身?
之前那个在马车上听到他要帮她出气时笑得一脸痛快的她,怎么现在变得让他如此毛骨悚然?
“我知道李小县主是因为嫉妒我,才对我那么坏。而我已经有了夫君的宠爱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也不该再和县主计较。”秦瑟优雅地微笑着道,“所以,县主你起来吧,我们之间的事就算揭过了。”
被“大度原谅”的李若浔却是脸色铁青。
她只觉得秦瑟这番话,真是怎么听怎么恶心,差点没气死她。
但既然秦瑟不想打她那一耳光,她也犯不着犯贱去求,她站起身拍了拍裙子道,“殊哥哥,是秦姐姐自己不愿打我的,我也算是给她道过歉了。你现在可以帮李家了吧?”
结果却听秦瑟用诧异的语气道,“县主,你怎么听不懂人话呢?我说的是我们两清了。所谓两清的意思就是你和我们之间再无瓜葛,你怎么还有脸说让夫君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