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在纸上写下“情蛊”和“花月妱”这五个字。
同理,作为女主的花月妱也不可能死,但是叶玄瑜病症这么重,想来她应该不在上京。
情蛊发作在于长时间未见和过远的距离,等她去医治叶玄瑜,花月妱就顺势缩短距离,这样不仅能营造出她治好了叶玄瑜的假象直接全了整个局面;叶玄瑜对她花月妱也依旧是情根深种。
这个计谋若说他俩不在一块谋划,鬼都不信。
她换了朱笔将这两人的名字圈到了一起,又画了个叉。
若乔木医治得好叶玄瑜,那这个计划算是毁了个完全,可若医治不好呢?
想到这,云一念又在叉的后面画了一个圈,笔杆轻轻点在下唇,她相信顾宴,但是面对这样的敌人,两手准备是必要的。
还有秦家。
云一念写了个秦字,想了想也在旁边打了个问号。
无论是书中还是现在,对于这家她了解到的实在是太少了,目前只知道秦家家中曾是金国盐商,上一任皇帝叶与淮的第一任妻子也是秦家女儿,可为何这皇后之位非得是秦家女子来坐呢?
而且,叶子安的态度好像并不属意这项规定,不然也不会赐婚与她……
云一念有预感,这里面,这皇宫里面一定有一个巨大的谜团在等待着她。
最后就是问月司,一个能窥探天机的神秘地方,若他真的有返回他们那个时空的办法,或许她和沈昶云之间还有谈判的余地。
云一念看着纸上墨与朱两色的碰撞,有些烦躁地丢下笔。想了想又拿起桌上的纸张举到自己眼前。
还有一个扶岳军她没有写上去,一来是因为扶岳军牵扯到了霍辛花,霍辛花又牵扯到了顾宴父母,若是有一日这纸张被有心人拿到手中,终归是祸患;
二来是因为沈昶云手里是否真的有那块玄色令牌尚未明了,这件事是不能让顾宴知道分毫的……
哦对了,还有她自己体内的霍辛花毒……
她有些头痛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还未想好对策书房门便被人从外头推开。
秦桑子挟着周身的寒气踏进云一念的书房后未将门关上,拎着手中的糕点盒子砰地放上她的桌子,唇角紧抿着眼角似有淤青。
云一念见状将纸张折好塞进自己的荷包中,忙站起身指尖轻轻扫过她的眼尾,关切道:“这是怎么了?谁打的?”
秦桑子看着她,眼眶红红的,强压着心中的委屈,只道:“无事,我给你带了荷花酥,哦对了,秦舒窈被太后的人叫走了,不知道什么事,连日常要用的东西也一并带了过去,想来没个四五日是回不来的。”
秦桑子说完就要走,被云一念不由分说地拉住手,她将她摁坐在椅子上,又从一边的架子上摸出了一瓶药,看着她蠢蠢欲动想拒绝的手,不禁拧着眉道:“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