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了、房、间。
齐木楠雄怔了一下,跟了上去。
照桥信步伐稳定的靠近了一个下属,那个青年随着他的走近越来越紧张,脊背崩成了一条直线。
“刑讯室在哪儿?”
蓝发青年声音冷冽的问道。
“在,在…我领您去!”他神志恍惚的答应了。
他们这儿的刑讯室,倒是和照桥信想象中没有什么不同。
他不想坐以待毙,即使他从来没对抗过什么犯罪组织。
刑讯室做了隔音加固,但仍然掩不住惨叫和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奇怪声音,而照桥信甚至能听清里面断断续续的谈话。
“呵,你以为我们能有什么理由,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我只是一个组织外层的小成员罢了,但和任何一个犯罪组织一样,我们都要听从老大的命令。”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年龄不小了。“即使多少有些怨言,也比之前的日子好得多。”
照桥信在刑讯室门外停住了脚步,他闻到了血腥气,潮湿,和腐烂的味道。
“这个国家的警察相关人员都很他们已经获得了能够回馈这份优秀的报仇。做着与危险为邻的工作,却拿着完全不相称的微薄工资,他们就过着这样的生活。而国家对这样的矛盾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我们不想和那些光是对新闻报道和政治家抱怨,除此之外什么都不会的蠢猪民众一样,因此我们采取了行动——我们用自己的双手抓住回报。”
“然后某一天,我们突然发现,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我们,得不到赞誉的我们,竟然远远比不上什么偶像!”
“凭什么啊。”
“他有像我们一样与罪犯搏斗吗,有像我们一样失去同伴吗,有像我们一样夜夜难眠吗?”
太宰治的声音幽幽传来,冷漠且清晰,“所以,你们不惜引爆一整间教室,送他去死吗?”
“我也不愿意。”那位被抓住的48成员,原警察说道,“但仍是那句话,boss的指令我们无法违抗,背叛组织的后果不比你们轻多少,我们已经走上了这条路……原本,只是想多赚一些钱罢了。我盗窃来的金钱,一次就赶我大半年的工资……”
“至于可能会被牺牲的警察预备役……就当,提前为他们脱离苦海……”
“苦海?”照桥信推开了刑讯室的门,屋内的太宰治神情一滞,却好像并没有过于意外。
“你把他们对职业的热爱和憧憬,对职业的尊敬和光荣,以及一切努力和觉悟都当成了苦难吗?”
照桥信踏近了阴冷黑暗的环境,神情压
抑着锋利的怒意,“如果你原本也是警察,就是这么看待那些作为新鲜血液的后辈吗?”
虽然和那些家伙相处的时间不久,照桥信还是个迟钝且低敏感的人……但年轻人的热血,可是蕴藏在他们眼睛里的。
看上去未受多少折磨的男人诧异的瞪大眼,他的发丝凌乱,看不清来人,但认出了照桥信的声音,“你竟然在这儿?”他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气音,“怪不得这个组织要为你出头,怎么,你要发表什么胜利感言吗?”
“我倒是不管你对我有什么意见,本来明星这个职业就是要接受各方评头论足的,只是这个社会需要娱乐而已。”照桥信蹲下身,直视着他。
每个行业都有底层者,苦难者,尤其这个国家某种程度上尺度还很大,好几档节目会请没什么名气的偶像做各种无下限的挑战,生吞昆虫都不过是小小开胃菜,他们是供人消遣的对象,地下偶像可能连尊严都舍弃彻底。行业内的黑色规则,更是把人当成交易的资源。
那一类人,也只是为了梦想和现实,在挣扎生活而已。
被众人讨厌的是资本,只有资本喜欢自己。
“不过……不要把我当成你犯罪的理由啊,偷盗抢劫虽然一样的垃圾,但杀人显然更不可谅解,你们的boss,要把48引向灭亡吗?”
男人怔怔的看着照桥信,神色有些奇怪。
在黑暗中太久,他的视力有些受到影响。
所以照桥信的嗓音,以及他语气中夹杂的情绪,便显得更加真切,
照桥信说,“前仆后继的涌入警署的新生……他们的偶像可不是我,是你们这些前辈。”
仿佛有什么下坠,从软绵绵的地方落到了实处。
男人觉得心口酸胀不已。
他的脑内莫名的闪现出关键词,嘴里不受控制的吐出,“我知道boss……在横滨的警署工作。”
像是受了照桥信影响,他回忆出了刚才怎么撬都撬不出来的信息,“他仍然是警察,而且,是职位不低的警察……”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