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帆还是多虑了。就她儿子这舔样,钟吟勾勾手指,就能立刻插着翅膀飞过去,哪里还需要她纠结。
但转念一想,顾清又狠瞪易忱一眼。
松松领口。
白养。
简直白养!
白天走亲访友,憋了一天的易忱闹腾得不行,钟吟只能在晚上空出时间和他视频。
“来晨晨,”钟吟挥舞着晨晨的小手,看向镜头,“和哥哥打个招呼~”
“汪汪!”
“谁是它哥哥。”
易忱冷脸。
他看这狗都烦。
凭什么躺他媳妇儿怀里。
钟吟继续给晨晨顺着毛,兀自和小狗说着话:“哥哥不认你了,怎么办呀?”
“再喊他两声好不好?”
“汪汪!”
易忱瞪大眼:“你干嘛让狗喊我哥哥?”
钟吟无辜眨眨眼睛:“我就是觉得你们挺有缘的。”
那头脸漆黑:“钟吟,我是狗吗?我和他有缘?”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怀中的小狗开始舔她手指,钟吟低头逗狗。
“行,”易忱点点头,咬牙,“行。”
“狗是吧,”他幽幽盯着那只狗的动作,忽而冷笑:“它有我会舔?”
“……”
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屏幕黑掉。
钟吟怒而挂电话。
三十夜,一如往常,钟吟和父母回祖父祖母那过年。白天事情很多,她帮着贴对联窗花,之后便是吃团圆饭。
问了易忱,他同样得回易家。想到他那一大家子,应酬少不了,钟吟了然,让他多和家人聊聊天,别总看手机。
易家上下正聚在一起。也是继上次寿宴后,首次再集齐人。
一大早,易忱便老老实实跟着易池后头,去给爷爷问好。
易鸿上下打量过他,视线一顿,挑了挑眉。
大半年没见,气质还真变了不少。
沉了些,也稳了些,眉目间也有了些他兄长的影子。
“是够硬气,”他放下茶杯,不咸不淡道,“没回来要饭。”
“什么要饭,”易忱小声嘀咕,“多难听。”
易池听得皱眉,打他肩膀:“好好说话。”
易鸿却是大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