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北,黄州!
张飞瞪着一只眼睛又骂了一天的夏侯尚。
什么鼠辈,废狗,土猪,妇人能用的词都用了,夏侯尚就是狗着不下来。
他知道,张飞虽看起来老,但其战力非比寻常。
你就看他骂阵这副架势,声若洪钟,底气十足,看起来比三四十岁的人都猛!
真打起来,自己绝无胜算。
现在他唯一的胜算就是依靠黄州屏障,居高临下,据险而守。
等着张飞硬攻。
可张飞偏就不硬攻,就在那骂阵。
渐渐的,夏侯尚发现了另一个隐患。
粮草已经许久未到了。
派去督粮之人,也迟迟未归。
他暗暗担忧,会不会张飞派了什么大将断了我的补给之道?
遂派两员大将前去督粮,结果又是一去不复返。
这让夏侯尚有些心慌了。
而张飞那边,粮草从庐江,从荆南之地调粮,庞统又在黄州附近开垦了荒地。
这么下去,这黄州该怎么守?
而夏侯尚闹心,张飞比他还闹心。
军师庞统下了死命令,允许骂阵,但不可攻城。
张飞浑身的力气使不出来,心里那个急啊!
今天晚上,他实在受不了了,直接睡在了庞统的床上,搞得庞统没地方睡了。
“哎,我说三将军,你这是何意?”
“俺最近心中不快,又不许饮酒,乃与军师抵足而眠,聊以宽慰。”
庞统一脸苦色:“这……三将军,我床小,睡不下两个人。”
张飞坐起来,一脸无所谓:“汝可躺俺身上,俺绝不介意!”
“躺你身上?”
“先生是凤雏,但雏鸟无翼,便不得飞!俺字有翼,俺名有飞,你睡在俺身上,就等着展翼而飞吧。”
庞统仔细品味一番:“你还别说,还挺有意境……”
“这……不是!三将军,我闲的没事起飞做什么?庞统不习惯与人同眠,况且我……我睡觉打呼噜。”
张飞不以为然:“俺也打啊。”
“我还爱放屁。”
张飞一脸无所谓:“这有什么,大丈夫纵横于世,哪有不放屁的?你等着,俺现在就给你放一个!”
说着,张飞就要运气,庞统赶紧阻止:“哎哎哎,三将军,我服了你了。说实话,是不是又馋酒了?”
张飞神色凝重起来:“馋归馋,但并非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