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三十个回合,刘炳在占据全场优势的情况下,被刘封斩落人头。再次震撼全场。
刘封连赢三阵,连杀三人,他站在校场中央,身体有些摇晃,大家都看得出来,他的体力消耗太大,似乎经吃不消了。
但好在按照约定,蔡文姬和她两个儿子都被刘封所救,算是大功告成了吧。
夏侯渊和程昱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刘封的用意。
以刘封连战三场,连斩三人的战果,即便现在以身体疲惫为由拒绝再战也是情有可原。
以左贤王这样身份的人物,虽然不甘心,但刘封若死皮赖脸不战也拿他没有办法。
所以,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如何安抚左贤王的情绪。
程昱的想法是祭出金银锦缎,财宝特产,丞相所备礼资,超出普通和谈礼资两倍有余,足够砸晕左贤王。
既有威慑,又有好处,再给他个台阶,说明利害,再逢迎几句,待左贤王冷静下来后,未必会继续再无脑的追究此事。
可就在这时候,刘封竟然又做出反常的举动。
他看起来已经很累了,累到气喘吁吁,筋疲力竭,却仍举着剑拉着仇恨:“汝等在曾在我大汉的土地上欺男霸女,杀戮手无寸铁的百姓,彼时何等的勇武,何等的威风!怎么真到擂台上了,竟都成了酒囊饭袋吗?!”
不少匈奴武士听不懂刘封说了什么,但都看得出刘封是在挑衅,而在座的几个首领可都听得清清楚楚。
辱骂他们屠杀百姓,残暴不仁他们无所谓,因为弱肉强食本就是大草原生存的法则,可说他们“酒囊饭袋”这可无论如何都忍受不了。
果然,又一威武雄壮的匈奴大汉大叫出阵:“刘封,我来与你大战!”
刘封摆摆手:“你,不配!”
那人火了:“我亦是南胡五大部族首领,左贤王之堂弟,缘何不配!!”
“你无注也!”
“要赌注?你且看此物可做注否?”
左贤王接过话茬,对左右说道:“把那些汉奴给我带上来!”
半晌之后,匈奴大军押来黑压压一群汉民。
他们被绳索绑着,一个连着一个,被匈奴武士驱赶着。
他们女多男少,有老有少,排着长长的队伍。
他们大多衣服残破,袒胸露乳,没有半点尊严可言!
凡男子皆肩背淤青,似背扛重物,身上布满了鞭子抽打过的痕迹。
女人、老人孩子则瘦弱不堪,皆掩面哭泣。
“客曹大人,这是我胡人五部所有的汉奴,便用他们做注如何?”
程昱思索片刻,对夏侯渊说道:“看样子,这左贤王原本是要借会盟之机,将这些汉人奴隶还给我们。”
夏侯渊小声问道:“程将军如何看?若真归还,我们收是不收?”
程昱淡淡说道:“大多都是残弱百姓,无家无所,只会浪费粮食,别无他用。故不宜收留也。”
“可带经至雍州安置?”
程昱摇摇头:“路途遥远,带着会延缓大军速度,徒增累赘也!”
夏侯渊看了他一眼,微微一哼:“若我大军无粮可用,先生恐怕不是这番说辞了吧。”
显然,夏侯渊在拿当初程昱杀民为军粮在揶揄程昱。
对此,程昱不以为然的呵呵一笑,淡然道:“丞相有言,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只是站在丞相的角度为丞相办事,将军何苦揶揄在下。”
夏侯渊也不再说话,但其心里却就收不收这些汉民的问题上和程昱的想法产生了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