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清晨风寒霜重。
郁成裹着厚重的裘衣,在福叔的搀扶下冷冷地站在那儿。
“阿、阿爹!”
郁新辞紧张地说不出话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彻夜未归了。
埋下头去,不敢直视阿爹的眼睛。
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朝着阿爹小步挪过去。
等走到阿爹身边时,郁成的手已经抬了起来,吓得郁新辞赶忙闭眼,却久久不见阿爹的巴掌落下。
心虚的她缓缓睁开一只眼睛。
恰看见阿爹微红的眼睛憋着两股老泪,连忙认错:
“阿爹,我错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没有做任何越矩之事,我只是有些事想请小侯爷帮忙,阿爹,您别生气!”
这时候付修融也拖着虚弱的身子走了过来。
万般为郁新辞说话。
郁成的黑脸才渐渐消退。
他一把握住郁新辞的小手,警告的话却是对付修融说的:“下不为例!再有下次,打断你的腿!”
“是是是,郁伯伯说得对。”
付修融赔笑。
把个阿行看得两眼发懵。
这、这还是那个在侯爷面前的小侯爷吗?
在亲爹和岳父面前,这反差也太明显了吧?
在侯爷面前那个厉害劲呢?
好替侯爷委屈,怎么办?
郁成摆摆手把人打发走了。
看得出是真的在生气。
可是到底不曾训斥自己的女儿半句,只是叮嘱她:“你还是个姑娘家,你和他还有几日才成婚!有些事还是要注意的。”
“我知道了,阿爹。”
郁新辞自知理亏,声音都弱弱的。
为了哄阿爹,她亲自给阿爹熬了粥、做了早点。
本以为能像小时候那样和阿爹开开心心地吃一次早餐,却见家里冷不防来了许多人。
先来的是赵霖赵侍郎夫妇和赵云安、赵彤儿兄妹。
为的是商议清欢和赵云安的婚事。
还没谈妥,乌泱泱一帮人堵到了福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