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云入内关门,把刚想跟进来的春文挡在了外面。
“小姐今日这样,四小姐往后怕是更加记恨了,哪还能好好相处。”
“谁想和她好好相处。”余晚之抬眸,“我要她怕我,就不敢轻易来招惹我,若是让她觉得我好欺负,那她过路都得顺便踩我一脚。”
“哦,原来是这样。”坠云若有所思地点头。
余晚之起身走到窗边,轻轻将轩窗抵开条缝,正好看见春文追着余锦棠的脚步而去。
“吃里扒外的东西。”余晚之手一松,轩窗又阖了回来。
给过春文机会了,这人留不得。
“四小姐,四小姐。”春文追出了院子。
余锦棠正窝了一肚子气,在月洞门旁边站定,“让你办的事有眉目了吗?”
春文道:“没有,三小姐防我防得紧,有事也是和坠云关起门来说。”
“那就是什么消息也没探听到了?”余锦棠冷斥,“那你追上来干什么?”
春文连忙跪下,“四小姐,我在这待不下去了,三小姐和院里的下人都把我当透明人。”
余锦棠拿眼睨她,“那不正好吗?你什么事也不用干,混吃等死。”
眼见余锦棠要走,春文连忙拽住她的裙边,“奴婢愿意伺候四小姐,做牛做马都成。”
余锦棠怒意更盛,“没用的东西!她余晚之都不用的人给我用,难不成我还不如她一个傻子?给我滚。”
她一把扯回自己裙子,任由春文跪在原地。
……
汴京的秋雨一落起来就不停歇,有时眼见天要放晴,结果没过一会儿,雨又落了下来。
刘寡妇家的墙上都生了霉,她当了那簪子,请了泥水匠来修葺房子,把漏雨的地方补一补,发霉的地方也要抹灰。
期间杨顺来过一次,正好碰到她在给那工人端水,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刘寡妇笑得乐不可支。
“就因为这事,杨顺这段时间去得勤,恐怕是对那寡妇不放心,怕工人给他戴绿帽子。”车夫汇报完立在马车旁等主子发话。
余晚之转着手里的玉兰簪,这簪子刘寡妇当掉,她又让人去买回来,转来转去,还是落到了她这个主人手里。
“我哥这几日还有问过我的行踪吗?”
车夫如实回道:“没有,就问过那一次,之后就没再问了。”
余晚之淡淡地“嗯”了一声,把簪子放回袖子里,掀了帘子下车,“你且去喝茶,午时再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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