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棉签沾了点水,在他干燥起皮的唇瓣上蹭了蹭。
季淮才道:“我们聊聊吧。”
我找了块空地直接坐下。
此刻我已经无心挑剔地面是否整洁,会不会让我变得更加狼狈。
负罪感压迫着我的内心,我哑声道:
“季姐,是我的错,是我没照顾好星榆。”
“他要上山谁也拦不住。”
季淮道:“山上的医疗条件太差,晚点我派人上山接他。”
“我跟星榆一起下山。”
“不用。”季淮道,“你那边的工作不是还没交接完吗?都到尾声了,做完了再走吧,我会照顾好他的。”
“季姐。。。。。。”我深吸了一口烟,被沸腾的烟雾呛得肺里灼烧。
“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每次想做点什么的时候,总会出意外,我以为这次会成功。。。。。”
“星榆受伤并非你本愿,你不用这么自责。”
季淮道:“你安心把事办完,星榆这边,我和你姐夫会照看好,你能成功开拓板块,星榆养好伤后会很开心的。”
我确实割舍不下寨子里未完成的项目。
直播验收迫在眉睫。
要不是季星榆因我而伤。
我是万般不愿意离开深山的。
季淮能够理解我,我真是打心底里感激她。
我真不甘心当这小小的摄影师。
我浪费了太多时间,现在走出去每一步,都要考虑对我未来的影响。
我大可以对季星榆不管不顾。
但一个没良心的人,怎么可能走得长远?
且不说是否愧对自己的内心,就连合作伙伴都会为之心寒。
季淮作为家属愿意原谅我。
我心理和名声上都能保全,已是眼下最好的抉择。
我一字一句道:“季姐,我知道现在说这些有点太扯蛋,但是你相信我,将来只要我能成功,不管混到什么地步,我都一定会报答你。”
季淮道:“嗯,我相信你一定能成,你安心把该办的事都办完。”
“姐。。。。。。”
季淮沉声道:“连我你都不相信吗?”
“我相信。”我道,“季姐,等我回来,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任何言语都在事实面前,都显得如此单薄匮乏。
我现在只能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