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之隔,那道腐烂的身影矗立着,门缝下透出阴影。
“……”唐念捂住嘴,屏住呼吸。
“咔……嚓……”
背后门把手传来极慢的转动,只听见吱呀一声,下一秒,门被打开,高度腐烂的面孔从门板后探出来。
“您怎么能进这里。”
女佣伸出手,唐念全身像被冰冻住一样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漆黑湿黏的手抓住自己的头,“这里是主人的位置……”
黏腻,湿滑,腐烂的蠕软感贴上皮肤,唐念心中有一千句脏话。
眼前又是一片血红,耳膜里回荡着咔嚓咔嚓骨头破裂的声音。
这种生生被捏碎头颅的死亡体验实在太过糟糕,比曾经感受到的任何痛苦都要强烈。
游戏读档,又重新载入回刚刚存档时的场景。
眼前画面扭曲重置,唐念又站回了走廊中央。
她像晕车一样扶着栏杆,脸色难看至极,几乎要呕出来。
可走廊尽头传来的脚步声预示着那个腐烂的女佣已经追了过来。
唐念没得选,再一次推开房门躲进了刚刚那间屋子。
房间很空,没有衣柜,除了中央那张宽大的床外无处可藏。
好像没别的选择了。
在门被打开之前,唐念快步跳上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同一时间,背后传来了开门声。
那个东西走了进来。
“哒、哒………”
湿黏的脚步声徘徊不定,朝着床的方向一步步走来。
头皮被冷意激得一阵发麻,心脏高高提起。
整个人蒙在被子里,死死闭着眼,已经开始想象一会儿重新读档后要往哪里逃了。
不就是被捏碎脑袋吗?一回生二回熟,比起楼下那两个好歹死得痛快点。
脚步声临近跟前,却慢慢顿住,似乎很犹豫。
什么情况?
预料中的掀被子一直没出现,唐念蜷缩着,隐约间,手指碰到了什么。
温凉的,细腻的。
大脑掠过一阵白光,她来不及思考那究竟是什么,就听到支支吾吾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主人……”
是那个女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