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涌上唐袅衣的脑海,抽搭的动作一滞,随后缓缓压下情绪。
其实就在刚才,她梦见了话本情节发生了改变,多了勾引他活命的剧情。
虽是一笔带过,并未详细描述过程,但季则尘是被奉在神坛上,世人心中的禁欲绝情的活神仙。
莫说对他大献殷勤了,哪怕是对他大献身,都不见得他会如痴如狂。
他是被奉在高台上的菩萨,有怜悯的面孔,却并非是良善之人。
可他现在失忆了,记不得两人之间的关系,如果……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唐袅衣半仰着头,用含泪的眸盯着他,似有无数话想说,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季则尘平静地凝望她,似是在辨别她脸上的神情。
在他打量她的同时,唐袅衣正紧张得心跳紊乱,垂在一侧的手掐住大腿,勉强止住对他落荒而逃的冲动。
忽然他压下身,掐着她的脖子抬起脸仔细观察。
!
被掐住脖颈,察觉危险的唐袅衣面上微慌,“你不能杀我。”
他淡淡地望着她,“为何?”
唐袅衣很是紧张,语气略显磕绊:“你不能杀我,我对你很重要!”
失忆的季则尘看起无害,实则她若是露出不对的神情,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
她腿脚如今不便,逃不过季则尘。
既然他失忆了,那她可以杜撰个身份,须得先打消他对自己的警惕杀意。
可什么身份才能让他不对自己产生杀心,还能方便完成引诱剧情?
就在唐袅衣在心中忐忑不安想对策时,面前清冷似雪的青年蓦然唇角微扬,斯文噙笑地低头问她:“我应该记得你吗?”
语嫣不明的语气好似陈年醉人的酒,令人产生微醺的朦胧醉意。
若非是脚腕伤口传来的刺痛感,唐袅衣险些坠入那双蛊惑诱人的眸中。
她回神后仰看眼前唇角噙笑,眸中冷凉得毫无起伏的青年,背脊冒出细密的汗,浸透里面薄薄的春衫,贴在肌肤上沉闷得令头皮一阵阵地发麻。
唐袅衣满目紧张,攥着散落在两侧的裙摆,猛地别过头,飞快地答道:“我、我是你夫人,你理应记得我。”
“夫人?”季则尘闻言目光一顿,视线从她身上掠过,似对两人之间的关系存疑。
“对,我与你是刚成婚不久的夫妻,路遇盗贼,不甚跌落山坡,是我一点点扶着你到这里来的。”唐袅衣语气强调后面的话,无形地告知他是她救的。
为了让他确信这身份,唐袅衣暗自咬牙,忍着羞耻心撑起身子,在他不悲不喜的目光中,颤着指尖隔着衣袍点在他的胸口。
还没按下去,他便倏地弯下腰,吓得她以为碰上了伤口,匆忙收回手。
修剪圆润的指甲不经意划过,他那片敏感的皮肤,奇异的感觉霎时一踵接一踵地翻涌而来。
一种强烈的渴望,正不断从被她触碰过的地方散开,连骨头都似酸胀的。
他玉面随着那种高潮袭来,逐渐泛起潮红。
好强烈的反应。
她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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