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樱被花査这话说得一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这花査,简直就是阴阳大师啊喂!
这一本正经的表情和平铺直述的语气,不是骂人却胜似骂人,让木樱忍不住想给他鼓起掌来。
偏生他年纪大,且多次帮南宫奕的忙,南宫奕平日在外头怎么狠戾都好,此时也只有被他阴阳的份。
没好气的收回藤蔓,花査心里有气,又道:“上次老朽便说过,经脉龟裂不是小事情,且你又无法自我修复,只能靠用药调养,再让他人以温补的术法替你养脉,可南宫侯可真有意思,请老夫看了病,又不按医嘱行事。”
“瞧瞧这经脉一点没有好转的迹象,如今又惨不忍睹的,料想南宫侯也没有按时用药,那温补的术法也没有用吧?老朽确实是没辙了,郡主您另请高明吧!”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木樱说的,说罢,他拍了拍袖子转身便要走。
木樱从前照顾过那些生病的留守儿童,大抵十分能理解医者恨铁不成钢的心态,见花査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忙替南宫奕行了一礼道歉:“花长老见怪,他这次确实是迫不得已才没能按医嘱来的,您再替他看看如何调理他的内伤,我监督他,定按照医嘱行事。”
她也是现在才知道南宫奕上次魔窟的上居然还有好,而且还这么严重。
伤还未好,且知道林纾齐设伏的情况下他居然还敢单枪匹马的来找她,这男人。。。。。。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他才好!
南宫奕本来并未当回事的,见木樱如此郑重其事,甚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由有种惹了小媳妇生气之感,坐姿都略正了起来。
在小媳妇威逼的眼神之下,南宫奕清了清嗓子,颇为尴尬的认错:“本侯日后,定谨遵医嘱。”
视线扫过南宫奕乖觉的模样,再掠过木樱暗自捏南宫奕腰间软肉的手,花査眼中几不可见的闪过一丝笑意,这才神色缓和道:“那好,老朽便再写个药方。”
因着南宫奕此次的伤和上次一样都是被同一利器伤的,所以花査开的药方也差不多,只是将其中几味药草暗搓搓的换成了味道更苦涩诡异的药草,然后满意的点点头交给了绿萝去煎。
难得过来一趟,花査写完药方,视线落在木樱的身上,道:“郡主让老朽再瞧一瞧吧,看看体内的蛊。。。。。。”
“我近日挺好的,应当是没事了。”木樱见他差点当着南宫奕的面前说出来,赶紧出声打断他的话,视线对上他,略有些紧张的瞥一眼南宫奕的方向。
花査会意,知道她不想让南宫奕知道,当下也不再说什么,只点了点头便想转身出去。
南宫奕觉得不对劲,忙喊住花査:“既然花长老在,便替她再看看吧,方才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受伤。”
虽然那股奇怪的光晕将她的外伤都已经治疗好了,可是内伤这些东西,不好说。
且他总觉得方才木樱打算花査的话中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信息花査没有说出来。
知道这个时候推脱肯定会引起南宫奕的怀疑,木樱扯了扯嘴角,坦荡的将手伸了出去:“那麻烦花长老了。”
探出藤蔓覆在木樱的手腕上,花査视线掠过南宫奕,见他竟正襟危坐一脸紧张的盯着,生怕她真有什么不对的模样,花査心中安慰了些,又看了一眼同样紧张的木樱,半晌才道:“无事,疲劳过度,好好休息便好。”
说罢,也不给南宫奕问的机会,直接转身就走,速度奇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