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们,也要抗旨不遵不成?”“陛下,臣等实在是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陛下,铸成大错啊。”张进将头伏的低低的,高声说道。“是啊,陛下,万万不可以伤及郑妃。”“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郑妃是什么?这是人质。这是保大乾安全的存在,倘若被伤到了,激动了李楷,后果将是整个大乾承受的。“你,你们……”李辰怒不可遏,他没有想到,自已这个君父,竟然连这点权威都没有了。而郑妃则是冷冷的看着李辰。“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李辰,不过就是一个无道昏君。”“对外,你卑躬屈节,只知求饶,甚至是和亲,不惜将女儿奉上,送与金人,不惜将搜刮来的民脂民膏,送给金人不发岁币,以求换取和平。““对内,你横征暴敛,搞的百姓怨声载道,民变四起,宋江,方腊便是明证。”“对下,你设百官犹如家奴,横加打杀,以至于朝野之上,无忠直敢言之臣。”“对子,你残暴不仁,毫无父亲的样子,你这样的人,又有何颜面,执掌天下?”“赶紧的退下来吧,把天下交给我儿李楷。”“你,你,你……”郑妃的话,犹如一柄柄利剑,直接的插入到了李辰的胸膛,他怒不可遏。“李楷这个混蛋,朕岂会饶了他。”“朕不可能饶了他,还想让朕将天下拱手让给他?”“你这贱人,想的倒是挺美的啊。”李辰说着,他状若疯狂道。“朕是君父,朕是天子。”“朕做的事情,都是对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忤逆,你这个贱人,胆敢如此的羞辱朕,朕要将你千刀万剐。”“你以为,我既然来了,还怕死不成?”郑妃慷慨道,视死如归,一时间,在重枷之下,原本显得瘦弱不堪的她,身形陡然间,变得有些雄伟了起来。“你,你……”李辰咬牙切齿。“你这贱人,跟那逆子一样。”“你们当初,将朕囚禁在牢房当中……”轰,李辰又一次,在愤怒之下,自爆了起来。或者说,他是主动的说出来的。他要将自已,渲染的可怜一些,来挽回一下舆论。“朕是君父,就算是当初,冤枉过那逆子,那逆子,又怎么能够将朕给囚禁起来,让朕受那如此的屈辱呢?”“他眼里,还有没有朕?”“呵呵。”郑妃冷笑。“你只记得,自已不过是被软禁了区区数日而已。”“可你是否记得,我儿十岁之时,你盛怒之下,曾将其关在狗笼当中,足足一月有余?”“你这是人父,能够干出来的事情吗?”一时间,大家不由的震惊?还有这等事情?之前,关于李辰在西北受辱,大家只是猜测,如今,当李辰说出来后,正当大家,对李辰心生出来同情,开始逐渐理解其所做的一切时。郑妃的一记爆料,直接的把李辰,给打回了原型。天下,怎么有这样的父亲?这还是人吗?将自已十岁的孩子,关在狗笼当中一月有余?“你,你……”郑妃的话,让李辰盛怒难当,他气的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可郑妃却还在继续说着。“你可不记得,我儿十一岁时,你将我儿吊在树上,活活抽打百余鞭,以至于昏迷十日方才醒来?”“你可还记得,你当初曾用那铁丝穿过我儿的琵琶骨……”“你可还记得……”一时间,郑妃所说,桩桩件件。百姓们,是吃瓜吃了一个饱啊。他们是万万没想到。李辰竟然是这样一个君父,在背地里面,李辰竟然是这样的人。李辰脸色阴郁。今日他是当了一波的,自爆卡车啊。就在这时,三皇子李过被人用担架,抬了过来。看着三皇子李过。李辰顿时眼睛一亮。“贱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看看,老三被打成了什么样子?”原本,李辰对于三皇子李过,早已经失去了任何的好感,恨不得将其给杀掉,倘若不是,当初永宁公主李冰的求情的话,此时,李过早已经死了。不过当下,已经真正意义上,成为了一个废人的李过,却成了他表演的工具。“老三被他,打成了什么样子?”“活生生的,成了一个废人,这样的孽障,朕当初再怎么惩罚,也不为过。”“李过构陷冤枉我儿,派出杀手,截杀我儿。”“当初倘若不是长公主苦苦求情,他今日早已经死了,你既然对你儿有如此深厚感情,为何当初,不求饶保他的安康?”“为何,当初不敢站出来指责我儿?”“当初的你,一言不发,乖巧的宛如猫儿一般,怎么今日,变的如此张狂?”“说白了,你不过是个,色厉内荏之人。”“我儿百万大军,已经全取西夏,西域,沙陀,契丹,金国。”“天下无人,能够挡我儿的兵锋。”“你也只能够,使一些奸诈小计罢了。”“来人,来人,将这个贱人的嘴,给朕打烂,将她的舌头给朕割掉。”李辰怒不可遏。对于他而言,当下只有这么一个选择了。再让郑妃说下去,他这个天子,将彻底的威严扫地,将不留下,一丝一毫的体面了。可是,面对着李辰,盛怒之下的命令。却无人,胆敢执行。“你们,你们在干什么?”“你们,你们为什么不听朕的号令,朕要诛了尔等九族……”一时间,李辰怒不可遏,指着周遭怒吼。可却无人回答。所有人,跪倒在地,一言不发。“为什么,为什么?”李辰无能狂怒,旁边的李过,却是冷冷的说道。“父皇,他们是怕。”“怕李楷。”“怕李楷麾下的百万大军,怕李楷杀回来,报复他们,所以,他们不敢这么做。”“所以,他们不敢站出来,力挺陛下。”李过的一番话说毕,李辰怒不可遏。他实际上,也是懂这个道理的。他也知道,郑妃不能够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