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天子启说起正事,周仁自也不得不将自己对‘监国太子’的意见暂且搁置;
倒是没像弟弟那般猴急,而是先将外袍脱下交给葵五,才站到刘荣另一侧斜后方,也跟着刘荣活动起腰身。
――已是午后,天子启自天亮前睡醒,总共也就吃了小半碗米粥,外加两碗温水。
弟弟们的话语声传入耳中,刘荣却仍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慢条斯理的打着拳;
只嘴上,含笑敷衍一声:“都长大啦~”
“如此急迫的让太子监国,恐怕坊间,也未必不会生出关于陛下的流言蜚语。”
“嘿,嘿嘿……”
“但田叔,却基本查到了该查到的一切。”
“――临江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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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启很恼火。
“好歹也要让我寻个由头,好到宫外走走、看看;”
天子启意识到:自己之所以如此恼火,主要还是刘荣‘突然发难’,打乱了自己的计划和节奏。
嘴上说着,刘荣便借着转身的功夫,若有所指的撇了眼刘淤腰间,那枚两寸见方的金印。
待二人循声望去,便见院门外不远处,凤凰殿的其余两位公子穿戴整齐,正和彼此客套着什么。
天子启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公孙诡,被梁王藏在了王宫之中。”
“王兄先请;”
至于临江王殿下,却是被刘荣这句话吓得当即僵住身,畏畏缩缩撇了眼刘荣的背影;
“――临江王不必客套~”
“左右不是什么急切的事。”
――忙完开春这阵,便趁着夏天去甘泉宫,好生疗养疗养。
“倒是有一件事,要警醒临江王。”
听闻刘荣此言,临江王刘淤本着‘反正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深想’的原则,当即将胸膛拍的砰砰作响。
“大哥不是说这五禽戏,小孩子不能打的吗?”
“倒是有些似鸟、禽之类?”
“贸然以监国的重担压下,太子扛不起来事小,被压断了脊梁事大。”
二人正交谈间,院门外响起一阵略有些嘈杂的言语声;
“田叔回来之后,大概率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的道理,天子启或许不懂;
“叫个什么来着……”
“老三的王印,要不还是挂在脖子上吧。”
民望这个东西,臣下当然是万万不能有,但君却是可以去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