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羽烨跟她对视了一会儿,却突然笑,“你骗谁呢?真要理所应当,你之前就该同意做手术了,不会等到今天!”
“我改变主意了还不行吗?还有褚总,你现在以什么立场来指责我的选择呢?”
褚羽烨的声音突然被堵在了喉咙间。
乔琦就坐在那里,认真的看着他,“我们已经离婚了,所有的纠缠也都已经结束,褚总,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的确。
褚羽烨站在那里,只觉得乔琦的话就好像是一根细长的针,直接戳入了他那饱胀的情绪中。
来之前他甚至都想过,如果是乔林逼迫她的,只要她说出来,他就会帮她。
可是乔琦的话倒是提醒了他,如今的他,的确没有任何的立场。
不论是帮她,还是指责。
“你会后悔的。”最后,褚羽烨只说道。
“无所谓。”乔琦回答,“反正我这辈子后悔的事情……多了去了。”
褚羽烨彻底说不出话了。
他也没再说什么,只干脆的转身。
“褚羽烨。”
乔琦突然又叫了他一声。
他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我还欠你一声对不起。”乔琦说道,“你母亲的事情,我很抱歉,真的……对不起。”
褚羽烨什么也没说,只抿了一下唇角后,抬脚走了出去。
病房门被打开,又重新被关上了。
整个房间中,很快又变成了一片安静。
乔琦却还是盯着那个方向看了很久。
她知道,这一次后,她和褚羽烨之间真的……再无关系了。
无拖无欠,了无羁绊。
乔琦用力的眨了眨眼睛。
再转过头时,正好看见了对面窗上的自己。
眼角是有些发红。
但眼泪却始终没有落下。
她知道,她不会再哭了。
——不论是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