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着要下来,却被人抱着走了两步,放到了饭桌前。
“放心吧,组织上不会亏待他的。”
贺文山拿了个馒头往林湘南手里塞,自己则捏着另外一半咬了一口。
他口中含糊不清,“一个臭小子,出去经历经历是好事。”
林湘南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嘟囔:“不是你说他不行的时候了!”
上辈子,尘尘不像这辈子,活泼、开朗,有自己的想法,在自己的影响下,他敏感、少言,大多数事情都是默默去做。
偶尔,他才会在她的鼓励下询问贺文山,得到的都是一句冷冷的,“不行,你也不看看你那熊样!”
久而久之,他什么都不再问贺文山,父子关系也越来越僵。
直到一次次看着贺文山为别的孩子撑腰,对他却总是一句句冷冷的不行。
到她死时,父子俩就算见面也相顾无言。
一个无话说,一个不想说。
贺文山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
翻旧帐没意思,林湘南只是觉得贺文山挺活该的。
上辈子对尘尘耍冷脸,这辈子被尘尘冷脸。
“你有没有问过尘尘什么时候能回来一次?”
“这几年恐怕不行,只能写信,不过,信的内容得经过上级查验才行。”
林湘南胡乱点了下头,心里还是觉得空落落的,家里也瞬间空了。
正食不下咽,林湘南忽然觉得,今天好像格外地空了。
就连吃饭时经常会守在边上的凌云也不见了。
她嚯的一惊,“凌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