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有人打姑姑。。。。。。姑姑被打倒了,出了好多血,今天还没好。。。。。。”
玲琅哭着说的每一句,都好像一块利石重重打在滕越心头。
他愕然起身,转头就往房门口奔去。
他怎么什么都没跟他说,而他反而去看了连油皮都没擦破的杨家表妹。。。。。。
浅窄的小院,他一步就走到了门口。
他一步走进去,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他是在外面领兵打仗的人,知道这么浓重的血腥味,要受多重的伤,出多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少的血,才有这样的气味。
可她一个女子,怎么能和那些皮糙肉厚的兵将相比。
只是当他一步跨入门中,见秀娘满身都是血,郎中站在厅堂中,医女坐在床边。
那郎中和医女显然是夫妻,前者不便过去,反复问及。
“怎么样了?木刺拔出来没有?”
医女口舌发干,“快了快了,只是血出的太多了,快点准备好止血药!”
郎中把桌案上的止血药都拿了出来,一回头才看到了滕越,“您是?”
滕越直问,“内子、内子怎么样了?眼下是何情形?!”
郎中这才明了他的身份。
“夫人腰间被一根木刺扎的太深了,那木刺又在腰间停留了一整夜。兴许是位置还算侥幸,夫人也是熬得住,一直熬到如今。那木刺倒是拔得出来,但止血恐有些麻烦。”
郎中话音未落,房中的人也听到了他的身影。
万般疼痛之下,竟还惊讶问了他一句。
“将军?”
她在问他怎么来了这里。
是不是在她的认识里,他这个丈夫根本就不会出现?
这问题他没法回答。
是回答他知道了杨家做的事,来跟她道歉吗?若是道歉有用,她受的这些伤算什么?
又或者回答他听说了她受伤,想赶过来看她如何了?那她昨日被人打在地上的时候,他这个丈夫又干什么去了?
滕越无法开口,只看见满地浸透鲜血的白布,和她苍白近霜的脸色。
他甚至想要叫她一声,都不知怎么叫出口。
反而她似乎察觉了他的无措,撑着重伤的身子回头同他道。
“将军一路过来累了吧。这田庄还没来得及修缮,到处乱糟糟的,我这就让秀娘,去给将军收拾间休歇的房间出来。”
她这样说,秀娘一张脸都皱了起来,“夫人还是先管好自己!”
秀娘不想去,她见状尴尬地动了一下身。
可她这略略一动,滕越就见到了医女手下的血瞬间溢出更多。
“蕴娘!别动!”
他这般出声,她身形定在了那里。
但她腰间那根木刺,医女还没拔完,血却顺着医女的手流了下来。
秀娘吓坏了,“您千万别动!不就是收拾个房间吗?奴婢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