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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新的线索（第1页）

“不，有关系。”温卿卿摘下面巾，把面巾叠好放进小箱子，深邃的目光看向杜明启。有那么一瞬间，杜明启几乎要忘记这是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小姑娘了。“平安巷碎尸案，凶手用金簪插进死者咽喉，惊慌之下，金簪脱手扔了出去，滚到床底下，死者死亡后，凶手一不做二不休，碎尸泄愤。”“在窗紧闭的情况下，屋内会更很热，尸体腐败速度就快，这也是为什么平安巷碎尸案的尸体比绸缎庄死者的快的原因。”“大概率是激情杀人。”“既然是激情杀人，那一定是多方面原因造成的。”温卿卿指指证物袋，“我推测金簪是原因之一，还有个可能性比较高的原因……”“她刚刚杀过一次人或者帮忙分尸了一个人，现在激动、兴奋的情绪还没完全降下去的话，在面对刺激，更有可能失控。”“也就是说，绸缎庄碎尸案和平安巷碎尸案是同一个人做的。”霍之麟总结，然后提出新的疑问。“就算凶手是一个人，那你也不知道是谁啊。”杜明启看了一眼自己的智障发小，又看看站在那没什么没反应的温卿卿，沉默不语。温卿卿忽然问了一句：“赵蕊儿已经把赵鸿运的尸体带走了么？”在场的人都是刚从外面回来，哪里知道带走了没。“应该已经带走了吧？难道你们还有第二个停尸房？”霍之麟挠挠头，算算时间，惊讶道：“这个赵夫人还挺急的，照这个速度，是咱们前脚刚走，她就着人过来拉走尸体了吧。”整个停尸房一时无言。“今日就到这里吧。”杜明启发话了，“我着人备车，我们先回杜府休息，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线索太少，到现在为止，他们连凶手的尾巴都没摸到呢。衙役们也都还在忙碌，现在也没有新的线索，在这干耗着不如回去休息好，养精蓄锐。……次日一早，杜明启带着温卿卿和霍之麟刚踏进大理寺，老李头就过来了。“杜大人，可找找您了！有消息！终于问到消息了！”一听到有消息了，大家都是精神一震。“走，去正堂。”大理寺正堂，内堂。杜明启首座，左手边坐着霍之麟，霍之麟旁边站着温卿卿。衙役们以老李头为首，列队站好，由老李头向杜明启汇报情况。“杜大人，经过我们新一轮的排查，找到了新的线索。”“凶案发生当天，打更的在路过鸿运绸缎庄的时候，听到了剁骨头的声音，时间是卯时一刻，但绸缎庄里的下人们都说，没有听到任何声响。”“最近死者赵鸿运又在找赵夫人要钱，逼着赵夫人去找夫人的爹曾经交好的朋友借钱，赵夫人为此偷偷哭了好几场。”“啊对，还有回大理寺之前，我听到府里的小丫鬟在议论说，说不明白为什么夫人想要把现在的厨师换掉，听口气，似乎是赵夫人把现在这个厨子辞了。”“死者赵鸿运并无外室，但他欺男霸女，祸害了不少良家少女，不过他下手很有选择，都是选的家中贫困，无力反抗的，害了人然后用钱摆平。”“最近似乎是又得手了一个，又是拿钱摆平了。”温卿卿问：“李叔，这消息是从哪里打探到的？”老李头黑着一张脸，明显是调查的时候就气的不轻，这会讲起来还是跟吃了炮仗一样，火气十足。“这瘪犊子玩意喝多了跟生意场上的伙伴说漏嘴了，我去排查的时候，人家过意不去告诉我的，说是思虑在三，还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所以才说出来了。”“我顺着那人说的线索去查，果然查到了一户人家，那家被霍霍的女孩已经吊死了！”“那女孩只有一个瞎了眼的老娘，我去打时候，她老娘的眼睛都已经哭瞎了！”老李头说完还“呸”了一声，足见是真的气的够呛。听完老李头的汇报，温卿卿忽然上前一步，面朝杜明启扑通一声跪下，拱手行礼。“禀杜大人，属下既许诺两天内将碎尸案元凶捉拿归案，可否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由我来安排如何行动！”这个要求并不算过分，杜明启“可”的很痛快。“不仅衙役听你调配，包括我在内，在这两天时间里，所有我管的到的人，你皆可调配。”温卿卿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把衙役分成了两队。一队由杨明带队，在鸿运绸缎庄周围暗中布防，悄悄把鸿运绸缎庄整个围起来，盯紧了。另一队由老李头带队，去查平安巷碎尸案的死者李旦的妻子，以及是否有仇家之类的信息。分完队，温卿卿又单独把王钊叫出来，低声吩咐了几句。听完温卿卿的嘱咐，王钊明显有些不明所以，想开口询问，但温卿卿转头的匆忙，没办法，他只好把疑问咽了回去，先出去执行任务了。霍之麟看温卿卿拿着腰牌告退走人，眼珠子一转，轻手轻脚跟在了温卿卿身后。衙役走了，温卿卿离开了，霍之麟跟着温卿卿跑了，偌大一个大理寺内堂莫名其妙就剩杜明启一个人坐在屋里了。杜明启揉揉自己的眉心，无语凝噎。非常怀疑温仵作是故意排挤他，才留他一个人在大理寺无所事事。算了，去找大理寺卿，催催温仵作的上任调令吧。……温卿卿让车夫套了马车。坐车离开大理寺后，她先是回了一趟杜府，把自己的小箱子放好，然后去药铺买了两瓶祛疤效果比较好的药物，转头又车夫朝着鸿运绸缎庄去了。霍之麟一路尾随，看到温卿卿又去了鸿运绸缎庄，摸了摸下巴，想不通她去干嘛。温卿卿拿着药到鸿运绸缎庄。看着眼前的大门，温卿卿毫不犹豫扣响了门环。“来了来了！”门里传来管家的声音，管家打开门一看是温卿卿，脸色不大好，“不知温仵作过来有何贵干？”温卿卿扬了扬手中的药瓶，表情温和：“有点东西，想送给赵夫人。”一看温卿卿手里药瓶，管家的表情明显变了。管家看到药瓶的瓶身上贴着签子，签字上写的祛疤两个字，管家虽然不认识，但是他曾经从夫人的贴身侍女那边见过同样的瓶子上贴着这样的两个字，这确实是夫人常用的药物。管家一下子笑起来，侧身，让出路来。“温仵作有心了，请！”温卿卿微微欠身致意，缓步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