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未峰漫株仙植里,封闭外界识感的冰清玉楷终于舒展生机。
不枉他昼夜达旦的守护在贡灵结界旁。
这下终于可以一身轻松地前去大师兄主殿完美交差了。
挥手撤除隔碍的结界,冰清玉楷附挂的冰珠往他站立的方向倾斜,“你是?银粟的道侣?”
它在素不相识的修士身上,竭嗅到银粟的浑元气息,明显是两人元阳已破,进行过痴云腻雨的双修方式后,才会滋生的独特气味。
只有纵欲过度的修侣,体内才会产生这种类似石楠花或栗子花盛绽极致的腥涩味。
光天化日下,被不同物种的生灵大大咧咧的揭穿自己沉迷双修的事实,温广柏一张清雅的脸蛋骤然浮现了可疑粉霞。
“前辈真是心直口快,性子爽朗。”
搜刮了脑海中想尽的词汇,他也没有想到恰当的词语形容,只能生硬地憋出了这几句蹩脚的话,完全没有博览群书的含金量。
冰清玉楷闻言不再接话,非是它高冷难搭理,而是它的语言认知能力薄弱。
心直口快分开讲它知道,四个字连起来该闭嘴了。
毕竟刚醒,冰清玉楷并不知晓与生俱来的使命将要实现,男子怜惜它的“赴死命运”,遂全盘托出。
驱疾逐伤本就是它的特性,岂能因为贪生怕死而做缩头孬种。
仙植探出灵活叶片,摘除了高顶的一粒冰珠置入男子的掌心,柔声吩咐道:“念在你是银粟道侣的份上,这颗珠籽就交给你善待,唯我圆满后埋于现在的土壤中,来日会有惊喜回报。”
温广柏凝视着掌心的小冰珠,透明的壳子里填充了一小团乳白色的凝状物,原以为珠子是实心的,吃惊的是里面别有一番不常见的内景,停驻在掌心的触感居然是温热的。
好生将手里幼态版的冰珠收入储物袋之后,当务之急,他捧送仙草,携带着能救治百里祈的希望快速赶来了会榷主殿。
这一趟赶得不适巧,许落歌前脚刚离去。
早知道就应该先用传声玉知会师兄一声再来,也不至于兴高采烈地跑空。
洧雨河附近的山洞里,正伫立一人。
遥想他和百里祈的第一次,便是在这个山洞交付彼此完成男孩蜕变成男人的过程。
可惜,第一次进行时的环境非常潦草粗糙。
荒谬的往事在他的心中逐渐成型,两者的激情结合完全是出于两厢情愿的目的。
少年时的好感只会衍生出满心满眼的喜欢,而喜欢最终孵育出不可名状的爱意。
他从不后悔心意相通的对象会是百里祈,也从不懊悔攫取百里祈青涩稚嫩的身子。心境今时非同往日,自从得知他在玉荼宗负伤后,每每静心打坐适得其反。
洞内摆设非常简陋,残存的石床覆满杂尘,许落歌一个清洁术涤荡了脏不拉几的洞境。
温广柏顺着释放的搜寻神识涉足了此地,洞内昏暗的光线丝毫不影响他的敏锐视力,石床上匍匐的人影是现下急需要找的正主。
嗓音顿时抬高了几个度,“师兄,冰清玉楷醒了,我们有办法救治百里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