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漓说完又看向一众太医,问道:“此事,你们可有查出是何原因?”
院判金引汉上前搭话,“回禀皇上,回京的士兵们并无中毒的征兆,脉象也一切正常,臣等一时还没查出其中缘由。”
沈景漓表情凝重:“确定无任何异常吗?”
“千真万确。”
沈景漓走到一士兵面前,说道:“试着把手抬起来。”
小士兵照做,他的手不过才抬到了二十厘米的高度,便无力的倒了下去。
沈景漓轻声问:“真的只能到这里吗?”
士兵回答:“回禀皇上,确实如此。”
不安感涌上沈景漓的心头,她眉头微蹙,又对其他的士兵们说道:“你们也来试试。”
他们照做无误,可得到的结果都大差不差。
沈景漓情急之下给一名士兵把脉,秦夜玦眼神微眯,他开始不受控制的烦躁起来,真的很不喜欢沈景漓与旁人有肢体接触!
哪怕是对方只是个病人,他也会觉得心中难受,若此时上前强行制止她的行为,沈景漓定然会觉得不快。
秦夜玦眸色幽深,他问金引汉:“他们这种状况,直接触碰到肌肤可有传染的风险?不用盖着帕子诊脉吗?”
金引汉:“回禀王爷,他们的症状不会传染,所以不必盖帕。”
西圩城的军医早已试验过,他们手脚麻木的症状,根本不具备传染性。
秦夜玦的脸色又沉了几分,冷声道:“本王再给你一次重新说的机会!”
金引汉咽了咽唾沫,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石朗英敏锐的觉察到气氛不太对劲…
好像方才小皇帝上手帮士兵把脉时,摄政王就开始拳头紧握了。
他今早看了这两天很火的闻趣日报,自然更明白皇上与摄政王之间的那点事,所以,他大胆猜测,摄政王定是看到皇上与他人有肢体接触,所以吃醋了。
石朗英见金引汉迟迟不上道,依旧是一脸懵的状态,他忍不住提醒道:“金太医啊,皇上的龙体不可有丝毫的损伤,你还是拿帕子给皇上吧。”
金引汉擦了擦额间的汗珠:“是是是,是臣疏忽了。”
说完,他就拿起帕子递给了表情严肃的皇上。
沈景漓接过后,盖上帕子继续为士兵诊脉,见状,秦夜玦才松开紧握的拳头。
石朗英不动声色的偷瞄了一眼秦夜玦,发现他此时已松开手,他在心里暗想:果真如此,自己猜的可真准!
沈景漓仔细把脉后也没有发现异样,她又接连为其他人把脉,生怕误诊了。
他们正值壮年,既没有中毒,也没有受伤,怎么突然四肢无力呢?
她喃喃道:“怪事…”
秦夜玦问士兵:“你们受伤前,可有与桑族人发生争执?”
有一名士兵答道:“回禀王爷,当时…我们在西圩边界处巡逻,桑族人也在此站岗,他们有过口舌挑衅,但并没有真动手。”
沈景漓问:“那你们可有闻到什么异香?”
一众士兵们纷纷摇头。
沈景漓又问:“那周边可有什么植物?或者动物?”
他们依旧摇头。
沈景漓起身,“你们好生歇息。”
她说完就将手帕还给了金引汉:“朕先走了,抵京的士兵还需太医院上下多加费心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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